待得明鉴真人与化道真人离去之后,妙无花这才抬头看向四周,眉间蹙了蹙:“不知为何,本座总觉得有些不妥。百度:本名+”
“何处不妥?”秦雅亦狐疑的看向四周,心中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座亦说不出哪里不妥。”妙无花说罢,顿了一顿,“总觉得你这屋子怪怪的。”
秦雅亦抬头转向四周,只是看了片刻之后,仍是一无所获。
“算了。“妙无花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叹了一声,又道,”幸好你及时警觉了,否则,当真是要让梵天说中了。”妙无花亦不是那等嘴碎之人,对梵天对秦雅奇怪的态度视若无睹。
秦雅苦笑:“妙师祖,实则,雅领悟了剑心石,那黄色绢布却已然……”
妙无花眉头一蹙,盯着秦雅看了片刻,目中倏忽一闪,忽地近身上前,伸至秦雅左腰之处。
近的左侧腰腹,受到灵力攻击,霍地出现一个半尺见方太极图纹,青色莹辉,灼灼发亮,悠然旋转。
“无方太极印?”妙无花脱口而出,手下变换了个数个法诀,自掌间掐出一朵红莲对上了那无方太极印。
青红相对,僵持了片刻,炸开,室内灵力微动,却被妙无花抬手一颗红莲子,将波动的灵力困在数尺见方的屋中,屋中一阵轻颤,随着“乒呤乓啷”的声响,事物相继落了一地,方才还清疏淡雅的屋中已是一片狼藉。
而那罪魁祸首,青红相交的芒光如四溅的烟火般碎裂一地,莹莹亮了数下之后,渐渐熄灭,散于冥冥虚空之中。
一道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座屋子。
“你……”妙无花眉头紧蹙,看向秦雅。
但见秦雅容色不变,笑了一笑。将左侧腰腹之处的皮肉显现了出来,但见其上仍有血迹不断流出。
“这是……”妙无花惊愕不已。
“自剑心石被秦某吸收之后,这块黄色绢布便覆在腰腹皮肉之上了。白日里见了梵天的反应,秦雅便有所察觉。更那两块明黄色的绢布委实是太过眼熟了。若是今日秦雅不将此绢布取出,恐怕要酿成祸端了。”秦雅轻叹了一声,无奈至极,“当真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割肉取布,修真者虽说皮肉比一般人要强硬柔韧上许多,可是该痛的,可半分不会减少,向这般生生的割肉取布,妙无花沉默的看了他片刻。点了点头:“你当真是不错的,妙某佩服!”
“不敢。”秦雅轻呼了一声,在一旁的檀木椅中坐了下来。
只是修真者虽说不易受伤,可一旦受了伤,更秦雅修为已至藏神。要割开他的皮肉,可并非易事,是以所用之物非坚韧无比的上品法宝不成,这等上品法宝自是不会这般简单,定然还有旁的效用,而此番昆仑带来的修士中,会回春之术的也不过陈华轩与长春子两人。虽说这二位都是昆仑的人,可是此事却是不能透露出去的,免得生出事端。
妙无花看了秦雅那血流不止的伤口,自怀中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玉瓶递了过去:“此物虽说不比长春子等人的疗伤圣术,却也不凡,三日之后。便可痊愈,此事,当真是叫你费心了。”
“无妨。”秦雅笑了笑,也不细探,直将白玉瓶中青色液体倒在伤口之处。呲呲冒出几缕青烟,那伤口便不再渗血了,也看上去没有方才那般慑人了。
“世事还当真是难料的很。”妙无花沉默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虽说本座与梵天并不算熟悉,可是以前,看梵天似乎从未将男修放在眼中,也未如此咄咄逼人,怎的现今,竟成了这幅模样?”
秦雅笑了笑,脸上出现了几分难色,对梵天的过分热情,他着实是有些吃不消了。
可偏偏那梵天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一般,还是照旧如常,哪怕他明示暗示了好多回自己无意于此,可梵天依旧我行我素,着实叫人犯难。
“算了,你自己留心吧!”妙无花说罢起身,行了两步,复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道了一句,“你这屋子总让本座觉得怪怪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待得所有人尽数离开,屋中只余秦雅一人,秦雅站了起来,目光转向四周:便连妙无花都看不出所以然来,他想要看出的可能性极低,不过,他可没耐烦在这诡异的屋中久留,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转身便出了门。
**************
平洲城东面数座高墙大院,趁着天色将白未白,一人高高越过了城墙,直直的行入其间一座屋中。
屋中酒味浓浓,仍有一道懒散的声音似是迷迷蒙蒙一般嘟囔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好酒好酒!”
秦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见怪不怪了,只是目光转向蒲团之上静坐的两个修士,其中一人几乎是立刻的,察觉到有人前来,伸手覆上了膝盖之上的长剑,眼神一肃,待看清来人,却是轻舒了口气,站了起来,抱着挂了两个铃铛的长剑朝他低身行了一礼:“师尊。”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朗。
这一声师尊,当下便令得一旁打坐的修士睁开了双目,亦起身朝着秦雅行了一礼:“首座!”
说罢,那修士迟疑的看了眼那方醉的口中直嘟囔的醉酒修士,带了几分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起来:“昨日,诸星元他去了平洲城的酒坊,喝了两杯百花酿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话的正是现任昆仑执法堂之主——莫问。
“百花酿百日不醒,若无相应的解酒丸,他便要睡上百日了。”秦雅皱眉,“何人给他的百花酿?”
“我,我等不知。”莫问与顾朗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昨日散去之后,我三人便去平洲城中走了一走,我与顾朗还在易宝坊淘货之时。诸星元便不见了踪影。待得我二人找到诸星元,他正与人斗酒,一个喝下了了百花酿,一个喝下了鲤儿红。两人都倒了下去,这百花酿的配方多达百种,也唯有相应顺序配方所制的解酒丸能治,昨日,我与顾朗便寻上了长春子,只是长春子也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