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蜀山江明玉有独女,看形容倒与她说的有几分相似,而且,当年此女确实失踪过,后来是蜀山自己寻到了她,只说受了轻伤。”秦雅说着压了压额头,似乎在努力回想,“当时此女失踪之时,江明玉甚是恼怒,险些与杨显文等人大打出手。不过人人皆知江明玉只有一女,爱女真切,这等表现也实属寻常。”
“这般一说似乎更符合了。”葭葭皱眉道。
秦雅看了她一眼:“后来寻到了也是蜀山自己的事,葭葭,你要明白,我昆仑虽说算得上消息灵通,但要将蜀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那是不可能的,此间的事情,便连我也不甚清楚。今日,若非那个女修的出现,我等也不会注意到此事。”
“弟子明白。”葭葭叹道,“师尊,若是,若是蜀山的江真人他们一早便知有人囚禁了这些修士在此地,但却只做未见的话,那该当如何?”
秦雅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当年是何等原因,江明玉等人救走了他的独女,却并未伸手相救他人,你觉得很是过分,是不是?”
葭葭点头:“他明知有人与江微雨一样被困在此处,却只救走了自己的独女,对其他人视若未见,这未免,未免有些……”葭葭激动的想着自己的措辞,“叫人不齿。或许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约定,放了江微雨,将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怎可这样?”
“葭葭,你说的极有道理。”不知何时,秦雅手边沏了杯茶,递到她面前,“你入我门下多久了?”
秦雅这一句问的突然,葭葭愣神之后,想了想,便道:“近两百年了,我拜师尊为师之时,还不到二十岁。”
“是啊,二八年华。”秦雅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年岁,“我长你俩百余岁。彼时我想,这么大的小姑娘,便是天赋再好,为人处世之上恐怕总会有所不及。修士修士,先学会修人,再学会修心。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做的很好,几乎不需要我的教导。”
这夸赞已是极好了,便是自忖自己两百岁高龄,不会动不动脸红的葭葭,除了心中的得意之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我并未教过你修人之说,但今日,便再与你说上一说吧!”
这般一说,葭葭一惊,却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抬起头来,看向秦雅。
秦雅摇了摇头,虽是男子,容色却十分的纤细漂亮,所以有面若好女之说,只是这张脸虽面若好女,却丝毫不女气,眉头微锁,似在衡量着措词:“这世上很多时候都没有完全的对与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