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鉴真人,可是有话想说?”葭葭看向明鉴真人,见他似有所虑。
半晌之后,明鉴真人突然开口道:“你通晓堪舆么?”
葭葭目光闪了闪,不过片刻,随即恍然,悟出了“他”的用意:“原来你竟是为了提醒蜀山修士,那风水被人变了。好人便是好人,整日里骂一千句报复天下修士,到最后却也不忍下手。”
思忖了片刻,葭葭开口:“我不懂堪舆,贵派的吴遗策号称算无遗策,诡道对堪舆也有涉及,想来他也略通一二。”
“略通便是不精通,我需要找一个精通堪舆的高手。”明鉴真人皱眉。
“无我道对堪舆也十分精通。”
“无我道的人与少辛关系恐怕不凡。”明鉴真人越说,眉头皱的越紧。
葭葭轻笑了两声,伸手蘸了蘸自己杯中的茶水,寥寥数笔,便画出昆仑的大概:“我对堪舆并不精通,却也知道,神州之地,昆仑蜀山的风水都是独一份的存在,我昆仑占据神州龙头,自是非凡。蜀山亦是龙行虎步,各有秋色,再者说来,我昆仑蜀山秉先修遗志……”
“等等。”明鉴真人看着葭葭寥寥数笔勾勒出的蜀山形状,如葭葭一般伸手蘸了蘸茶水,在一处停顿了许久,“先修么?”
明鉴真人突然起身:“今日之事,多谢提醒,本座铭记在心,告辞!”说罢,不等葭葭还礼,便起身大步离开。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怎么样,可是替你了了这一桩心愿?”葭葭笑道,“不过略一提醒,明鉴真人便已明白了七八分,这样的修士是那种每回都是堪堪寿元将近才进阶的,我连葭葭是不信的。他应当是回蜀山了,想来蜀山地势一改,必能庇佑万年,你可放心了。”
“他”没有说话。
“走吧,去趟烈英堂。”葭葭起身。
这时,“他”才多了几分反应,重重的哼了一声:“去那里做什么?”
葭葭未理会他,只是转向烈英堂,走入堂中,烛火生生不息,取出一只空白的牌位,寻了个不错的位置,放了下来,抬手三炷香。
“你干什么呢?”“他”不解。
“这里本就寄托的是后人对先辈修士的缅怀,有没有名字不重要了,无字牌也无所谓了,左右立牌之人知道自己是为了缅怀谁。”
葭葭的声音淡淡的,“他”沉默了良久,忽地一哂,“为我立的?”
“是啊,我虽不知道蜀山与你的过往,你为何会离开蜀山,但是这并不妨碍你在烈英堂中受修士缅怀。”
“哼!”他冷哼一声,这次却未反驳葭葭。
提步走出烈英堂,伸手接过了飞来的传讯符,燕锦儿的声音自里头传来:“兹有昆仑天机殿,秉昆仑世代传承,今日我两千一百一十二代殿主燕锦儿,传位座下弟子魏探,于本月十五天机殿前行传位大殿,诸峰高层,可前来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