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时,可少你一顿肉?”
“不少!”未曲明哪敢说个不字!
“那你还拿我去换肉吃吗?”洌泫的话语中有几分责难,又有几分无奈,更有几分……伤感。
未曲明忙跟着他的话溜儿:“不换了!”
然后他的吻就这样落下,让人猝不及防!这回未曲明真是挖了个坑,把自个儿给埋了……
有点凉,如山涧清泉般不经意溅在唇上,还没体会出滋味,就已被阳光蒸发了,短暂的分开后,洌泫微含双目又要吻了上去,这次他双臂环住了她的双肩。
两人碰撞的气息在短短眨眼间越来越未近,曲明抬起双手,指尖颤抖。
“总这样,欲拒还迎的。”洌泫单手就收紧了她十个指尖,另一只手臂从她的肩头移到腰间,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些,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道:“哪次不是你先伸手到我衣服里的?这次轻点好吗,昨日被你抓伤的地方,还没好呢……”
“等等!”
突然清醒过来的未曲明后仰着躲开他的吻,而他的吻正好落在她脖颈上的山茶花神印上,疼痛总是如此突如其来的,像极了深夜里突然闪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思念。
被她推开的洌泫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难以左右自持,斜斜倒在花丛中,肘腕压长袖,香肩半露,他抚着额头,长睫在阴影下颤抖,对未曲明伸出另一只手:“茗茗,我头疼得厉害,拉我起来。”
好肉麻!比家里那只骚狐狸叫得还肉麻!未曲明一排上牙咬下嘴唇,又发现唇瓣上尽是刚才留下的湿润,一副作呕状!
“冥昧,拜见洌泫上神!”
也只有没了眼睛的冥昧才能做出这等‘棒打鸳鸯’的事来……
“冥昧?我不是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你怎么还会出现?”
洌泫此话一出,冥昧和洌泫自己同时愣住,冥昧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洌泫这次却是突然清醒过来,他看了看那地上的花包枕头,狠狠刮了未曲明一眼!
“有何事禀报?”再出声时,洌泫已恢复往常。
冥昧道:“属下已查出毒疫之端倪,只是……”
洌泫道:“直说无妨。”
“属下翻阅南山门近一个月来的出入记录,只有……”冥昧迟疑片刻,仿佛做了很大的努力后昂首正色道:“只有您身边的烟雨娘子出过南天门,而且她的来历至今为止尚不清楚。”
“你是说投毒的人是烟雨吗?”洌泫的语调很慢,带着点不经意的慵懒,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醒来。
冥昧道:“属下只是猜测,但她的嫌疑最大!”
“听……有人提起奴家的闺名,奴家就来了。”烟雨飞入花丛,叠袖对身后的侍女道:“你们先下去为洌泫上神准备沐浴的温泉吧。”
站在一边抱着锄头的未曲明都替冥昧感到尴尬,可冥昧还是那副死不回头的样子。
“那么就请烟雨娘子解释一下,公主常琴病重,明令禁止众仙家不得去减天之下的其它天,你出南天门究竟是有何非办不可的要事?”
烟雨没有回答她的啧啧逼问,冥昧也许看不出来,但她一定能感到此刻烟雨周身散漫的煞气,她悄悄握住了腰间的‘灭魂刀’。
未曲明伸着脖子,好奇地盯着烟雨的双眼看,她的眸子本就如盈盈秋水般,现在更如一潭深泉般吸引着人不断地想深究其中的美丽。
正当未曲明陷入沉迷时,洌泫一把抓住了烟雨的皓腕,烟雨敛神,看向他的手,即使是一种警告,但也是一种肌肤相亲,不是吗?!
“请烟雨娘子……回答本座的问话。”冥昧迎风而立自有一番气势,看样子是今日誓要弄个明白!
“奴家知道,奴家在你们眼里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但!如若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以为洌泫上神还会让奴家呆在他身边吗?难道在你心里……洌泫上神就是一个善恶不分的人吗?”烟雨句句戳到冥昧心里,比刀还厉害,她满是鄙夷之色,讥笑道:
“关于冥昧上仙对某位天尊心中爱慕深藏,奴家早有耳闻,虽然奴家也不愿多想,不过自从来了这沈天嫉妒的目光奴家还真是没少见过,噢!是奴家忘记了,你没有眼睛!呵呵呵……”
原先未曲明还觉得冥昧挺有气势的,但烟雨几句话下来她却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不止,可更恶毒的话还在后面呢!
“奴家出身卑微,但冥昧上仙想趁机在奴家身上泼脏水,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