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青蛙很快想到了杜铭川的意图,小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强彪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眼瞎了。不过我最痛恨吃里扒外的家伙,别指望跟我谈什么交易。”
杜铭川倒是要对青蛙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混混里面还有这种人,送上门的好处不要。他笑了笑说:“吃里扒外谈不上,要不是强彪逼我,我还不至于蘀他打球。”他也不隐瞒,把自己和强彪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青蛙听完连连冷哼:“强彪都混到欺负学生蛋子的份上了,把咱们道上混的脸都丢光了。现在申大那一片还是强彪的地盘,我也不好帮你们。你说说看,要怎么和我交易?”
杜铭川说:“简单。你们明天赌球,无非是确定几个场子归谁。我们就定下三局两胜,第一局我赢你。然后你舀出一片地盘来加注,让强彪把申大那片地盘押上。后面两盘,我全输给你。”
青蛙突然冷笑了一声:“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无间道?还有,你要和我谈条件,总得有点资本?”
杜铭川早料到青蛙会这么说,也不回答,走到球桌边,把桌上的球哗啦啦全推进了袋子里,只留下一颗红球、一颗黑球、一颗白球。他把红球放在裤边,白球在台面zhongyang,又把黑球放在白球和红球p>
间,正好挡讀税浊蚧鞔蚝烨虻穆废摺k婧蠹衿鹨桓球杆,左手做好謆埽右手抬起做了个扎杆的礀势p>
裤边球本来就很难打,加上没有路线,除非运气好乱撞撞进,否则基本是不可能进的。正常情况下,这时候弹一库能解到球就不错了,即便高手,也只不过多考虑解球后母球的走位,不给对手留下机会而已。
杜铭川一杆扎下去,白se母球在剧烈的旋转中划出一道弧线,绕过黑球,正好击中库边的红球。红球随之沿着裤边滚向底袋,在袋口边缘撞了几下后,落进了袋里。
青蛙有点吃惊,这样扎杆解到球也并不难,可杜铭川居然将球打进了,而且看这样子,这种进球似乎是家常便饭一样,不禁暗叫了一声好,说:“果然有点门道。这笔交易我做了,以后只要在我的地盘上,谁也别想动你。”
杜铭川心里暗自庆幸,刚才取巧,在白球弧线绕过黑球的时候,利用灵觉稍稍改变了一下球路,准确地击打上了红球,红球在袋口本来很可能被弹出,而他再次在灵觉的帮助下,把红球送进了袋。这种把戏偶尔用一下可以,用多了,难免会被人看出破绽。何况青蛙从小在球桌上混,实力肯定比他强,真要实打实的比一盘,杜铭川无论杆法还是经验都不如对方,即便利用灵觉,也很难有必赢的把握。
第二天晚上,杜铭川和丁少安来到jing英台球厅的时候,强彪和青蛙已经各自带了十几个手下等在那里。整个台球厅的闲杂人等都被驱散,两拨人分成明显的两边,略带敌意地看着对方。中间坐着一个穿着灰set恤,头发有些发白的中年人,正是青蛙请来做双方公证的杨老八。
只是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台球厅的老板从二楼的包间里陪着一个客人出来,站在走廊上,正看着楼下大厅里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