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看着方雅君雪白的略有水胀的双腿都恢复了自如,杜星河如释重负,并没有再多打量不该看的地方,他重新游回了水面,心跳却莫名的加速了,刚刚看到的一幕,还是有些刺激到他。
他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在水面上扑腾着双脚来保持平衡,并和方雅君保持着一定距离问:“你怎么样?脚还抽吗?”
方雅君双手双脚都在划水,因为身体有些失温,她力气很匮乏,浑身都有些哆嗦着,感到双腿都可控了,但仍旧有抽筋的隐患,她告诉杜星河:“不抽了,但我已经快没力气了,我游了好远……”这句话好像在讲她的人生似的。在大死大生之中,方雅君的灵魂都像被升华了一次。
杜星河理解的点了点头,反过身来,将自己裸着的后背对向了方雅君,摆摆手道:“你趴到我背上,我背着你游,咱们赶紧去那艘邮轮那边。”
方雅君心系着那艘邮轮,觉得那是他们唯一的生的希望,便不拘小节的趴到了杜星河背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靠到了杜星河身上,以缓解他们之间的水流压力。
杜星河下身穿着的西裤已经快被游烂了,全都贴腿了,他上身穿着的黑色跨栏背心也全都灌着贴在他皮肤上,并不是很舒服,如果刚刚没遇上方雅君,他再猛游一阵,身体变得更沉后,他就有可能把西裤和背心都脱掉了,来给自己减减负。
但现在遇上方雅君了,他要保持住自己大男人的一种气节和形象,索性就不脱衣服了,咬牙穿着衣服背方雅君游过去吧。
方雅君身上的裙子已经被刮出了很多条大口子,尤其是下身,几乎成布条装了,她上身其实也被水流冲击出了很多条大口子,被水泡胀的雪乳不经意间,早已流露了出来,但这时心系巨轮,也刚从鬼门关中被救回来,方雅君根本顾不上这些小细节了。
趴到杜星河背后,方雅君第一反应就是杜星河的肩背好硬,全是精炼的肌肉,就像石头一样,甚至都有些硌到她。怪不得杜星河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呢,他这身体练的,完全是变.态级啊!
同时,方雅君也能感受到杜星河的身体要比她的身体烫热的多,她的身体已经失温了,估计都到不了36度了,杜星河的身体反倒是火热的,就像发烧了似的。她趴到杜星河背后,就像抱住了一道坚硬的火墙,从杜星河身上传递来的温度,让她倍觉温暖。以至于她都想把身体的每一寸都和杜星河贴合在一起,来互相取暖。
杜星河被方雅君一趴,也立时就感觉到了方雅君身体很冰凉,海水的温度挺低的,如果方雅君一直失温,是会有危险的,于是他硬滑双腿双臂,用最大的限度浮起身子,让趴在她背后的方雅君身体大部分都浮出水面,不要海水在泡着她了。
于是乎,海面上就形成了很搞怪的一幕,从远处看,衣不遮体的方雅君就好像趴在了一只海豚身上漂浮在睡眠上,而她的雪白双臀全都裸露着,举望蓝天,好是羞涩。
但方雅君被冻得都顾不上用破裙子的后面布条盖盖自己的后腰和白屁屁了,她就顾着用杜星河的身体取暖了。
如此游姿,杜星河其实是很累的,也不是很能游快了,但没办法,方雅君有失温的生命危险,他只能硬扛着方雅君在水面以上游动。等方雅君缓过来些,他再浸到水下快速去游。
沉默的调整着被刚刚那幕打乱的心绪,感受着方雅君伏在他肩头的牙齿不再“咯咯咯”的冻颤了,方雅君应该缓过来一点了,杜星河这时便问她:“你怎么在大海中间呢?”
他其实很好奇,方雅君怎么会也跟着他一起穿越到这个新位面的。看方雅君身上那破裙子的纹理,应该就是方雅君在荒岛上穿的那条大裙子,这也就是说,这个方雅君,肯定是荒岛上一直跟着他的方雅君,而不是从现实位面新穿入的方雅君。
方雅君抱着“火炉”晒着太阳被杜星河浮着游了一阵后,身体已经缓过来好多了,她已经不是那么冷了,但她仍不想离开和杜星河肌肤相亲的每一寸,仍旧全身心的贴靠着杜星河身体,同时告诉杜星河:“刚刚在荒岛上,我看你一个人游进暴风雨,害怕你出事,就追着你游出来了。后来我被大浪打晕了,迷失了方向,等醒过来,我就找不到我们那座荒岛了。”
方雅君说着话,动了动身子,让杜星河抱她抱的更舒服些。这么一动,她的上身双峰和杜星河坚硬的后背来了个隔着薄布的摩擦,杜星河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方雅君的双乳极为柔软丰弹,而且很是有料,这样不经意的磨蹭,让想起了徐诺在他背后用胸部帮他按摩的感觉。心智不由就有些分散。
深呼一口气,他让自己的神志变得清醒些,不能总被方雅君迷人的身体“迷惑”了,如果在梦境中他对方雅君的身体或者对方雅君这个人产生了异样的感情,这种感情将被带回现实位面,从而从潜意识层面影响到他对方雅君的感觉。
他已经有徐诺了,有了一份他想要的稳稳的幸福,就不想再让自己的感情变得迷糊了。徐诺是一个虔诚的坚贞的值得他爱的女孩,他也要还给徐诺一份坚贞的承诺,绝不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特别是不能和方雅君发生什么。以免影响未来他们之间的商业合作。方雅君是云世界的头牌,是云世界冲天的燃料舱,这个燃料舱如果出现问题,那对整个云世界的推进都会受到影响。
他要绝对保持好和方雅君之间的关系。
秉行着这个原则,杜星河努力的不再让自己去享受方雅君的身体了,而是岔开话题同方雅君讲:“我刚刚游出来后,也找不到咱们的荒岛了。”
方雅君突然问:“那你找到那个暴风雨中的帆船了没?”
杜星河游着讲说:“没有。我在暴风雨中迷失了方向。”
方雅君皱眉道:“我刚刚被大浪给打昏了,等醒过来时,我正躺在一个折断的桅杆和帆布上,我看那帆布和桅杆的颜色都是白色的,很像暴风雨中的那艘小帆船。我躺的那个不会就是那小帆船上的吧?”
杜星河思忖着讲说:“我也说不准。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们好像又经历了一段新的穿越,进入一个新的梦境世界了。”
“啊?”方雅君还在回想刚刚的那阵暴风雨,没想到杜星河突然来这么一句,方雅君一时间无言以对了。她在心底里自始至终就没相信过他们是在梦境里穿梭着,她觉得他们就是被张氏家族给害了,遭遇了空难,然后又遭遇了暴风雨,搞的现在连荒岛都找不到了。
杜星河希望方雅君能相信他的话,这样方雅君的情绪才会调整的“正常”一些,以免方雅君老想着被迫害这种负面的事。他继续同方雅君讲着:“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sign吧?就是我每次穿越到一个梦境后,都会找到有关‘姜佑丽’线索。之前咱们在荒岛上,姜佑丽化身成了金喜善,也就是那朝鲜女人金珍云的妹妹。我看到了姜佑丽的照片。刚刚在大海中游着,我看到天上的云化成了姜佑丽的长相,那是一个新的sign,说明我又进入一个新的梦境世界了。是比那个迷失荒岛更低一位面的梦境世界。”
方雅君听着杜星河的疯言疯语,愈发的无言以对了,每次看着杜星河一本正经的跟他讲述梦境,他都觉得杜星河病得不轻。这次杜星河竟然说天上的云化成了姜佑丽的样子,这……都快病入膏肓了吧!她该怎么办才能拯救病入膏肓的杜星河,让杜星河接受他们遭遇了空难的事实呢?
方雅君想着怎么拯救杜星河,杜星河则还在同方雅君讲着他的经验:“这样的事之前我也经历过,就是从一个梦境中,穿到更低位面的梦境。仔细想想,上次吕琴和我一起穿越的时候,也是类似这种情况,也是从一个梦境,一起穿越到了更低位面的梦境,不过吕琴在更低位面的梦境中很快就没了……”杜星河说的吕琴没了,就是他在《红van》的世界睡觉时,梦醒时分,穿越到摩天楼的世界,那时吕琴也在,但吕琴没从睡梦中醒过来,而是直接自燃了,他被吓到,之后才离开套房,去电梯撞上《摩天楼》的主角的。
这次他和方雅君一起穿越到更低的位面梦境,方雅君看样子能活下来。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吕琴就会死,而方雅君能活。难道她们的灵魂韧性或者说是灵魂的生命力不同导致的这种不同的局面吗?杜星河想不明白。
方雅君听杜星河讲吕琴,心情莫名一黯,本来是紧紧的抱着杜星河的动作,稍微放松了一点。她不敢那么紧的去拥抱杜星河了,因为她发觉到了,杜星河的心是属于吕琴的……
刚刚在生死时刻,她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了,都没有换位的从杜星河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她只顾着自己去相信去依靠去热爱杜星河了,都忘了,以杜星河的人品,根本就不可能反过来给她同样的感情。
杜星河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她硬要喜欢杜星河,这不是小三的行为么?故意去挑拨杜星河稳定的爱情。
作为一个有格调的天后,方雅君这点分寸,或者说是尊严,还是有的,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事,不该做什么样的事。
她喜欢杜星河,甚至爱杜星河,这点已经无可挽回了。但她绝不能让杜星河难做。她把这份热亲埋藏在心底,默默的喜欢杜星河就好了。这一生,能有杜星河这样的男人一直陪在身边,不管是以情侣的身份也好,还是朋友或工作伙伴的关系也好,只要能有他陪伴,她就知足了。
听着杜星河讲吕琴,方雅君露出了五味杂谈的微笑,问杜星河:“你为什么总说这么梦境?难道前面那艘大轮船,也是我们梦出来的?”
杜星河纠正方雅君的视角,道:“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梦出来的,它本身就是存在的。是由许多人,许多个位面的文化,一起映射出来的。我们只是在睡梦中,穿越进来了而已。”
方雅君越听越晕,能明显感觉到杜星河游的慢了,显然背着她越来越吃力了,方雅君这时道:“我身子暖和多了,你别背我了,我自己游一会儿吧。”
“先别。”见方雅君要下来,杜星河用肩膀坨了坨方雅君,让她趴稳,先别下来,“我还有劲,再背你游一会儿,你刚才身体已经失温了,先别下水,要不又该失温了,你先借着我的身体取取暖吧。”
方雅君还没有彻底暖过来呢,其实她也想再多趴一会儿,多享受享受杜星河后背的温暖。于是她又将杜星河抱紧了,酥胸全都贴到杜星河背上,享受的讲说:“你的身子真的好热。你也在海里游了很久了吧?你怎么不会失温呢?”
杜星河笑着同方雅君讲:“我有神力相助。不怕告诉你,反正你醒了后也都不会记得。我身体里有特别的电流,我让这些电流快速的运转起来后,身体就会发热了。我现在身子已经凉下来很多了,最早朝着暴风雨里游时,我的体温估计都烧到七八十度了。那会儿我游的最疯狂了。”
方雅君听得嘴巴又张大了,仿佛又看到了杜星河疯癫的一面。每每杜星河说这样的话,她都是无言以对,她都觉得杜星河这是又在胡说了。
杜星河越来越多的朝方雅君袒露了他的身份,心情也变得格外放松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对方雅君道:“这样背着你游泳,让你取暖,我想起来一首歌,你听过,也和我练着对唱过。”
方雅君一听杜星河这话头,立刻想起来一首曾经和杜星河无聊时对唱的歌:“《让我取暖》?”
“对,就是这首。”杜星河笑着同方雅君讲:“你新专辑里不是有首《囚鸟》吗,在我穿越的那个梦境中,唱《囚鸟》的女歌手叫彭玲,这首《让我取暖》也是彭玲唱的。是彭玲和那个位面中的一个天王对唱的。”
方雅君闻言皱眉,不想去和杜星河抬杠,以免加重杜星河的病情。就好像梦游中的人,不要轻易去叫醒他那样,以免给对方吓到。现在方雅君看杜星河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梦游的疯子,只有等杜星河自己清醒过来时,她才敢去告诉杜星河真相,否则和杜星河辩驳,一定会伤害到杜星河的。
不想让杜星河想更多的所谓穿越梦境的事了,方雅君提议说:“你有没有兴致,咱俩对唱一下这首《让我取暖》?”
“好啊,唱唱歌我会更有劲的,干游确实枯燥。”距离巨轮还有相当长的距离,杜星河也决定唱唱歌来调节一下枯燥的情绪了,凭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虽然哼唱几乎是不耗费体力的,他和方雅君对唱,其实是主要听方雅君在他耳边唱歌,这在他看来,绝对是人间最极致的享受。
方雅君见杜星河兴致大盛,自己的身体也舒服多了,便咳了咳,哼了哼自己甜美的嗓子,轻轻的唱出了《让我取暖》的女声部分——
……
看起来朋友很多~
知心的没几个~
而最关心的就是你~
尤其在这些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