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私答道:“威震镖局洪雨露!”
沈寒竹似是很意外,急问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阎无私道:“见一个人!”
“见谁?”
阎无私一字一句地道:“洪正天!”
沈寒竹发出“啊”的一声惊叫:“洪正天还活着?”
阎无私道:“据说他活得很好。”
沈寒竹不解地问道:“据说?据谁所说?”
阎无私努了一下嘴巴道:“傲雪姑娘!”
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傲雪的身上。
傲雪于是把早上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竹姥姥开口问道:“洪正天为什么要躲着他人?甚至不惜谎编自己去世的消息?”
阎无私答道:“估计怕官府缉拿吧。”
竹姥姥疑惑地问道:“刚出事的那几年也没见他躲藏,反而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才躲躲闪闪,不觉得奇怪么?况且出事到现在,也没听谁说起官府要缉拿他?是这样吗,阎大捕快?”
阎无私苦笑着点头道:“当年五里牌发生黄金劫案,此案震动朝野,我也因此奉命全力缉拿要犯。但是黄金像消失了一样,竟然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可寻。按理说,押送此批黄金的‘威震镖局’罪责难逃,但不知道什么缘故,有人呈上奏折说镖局派遣押送黄金的镖师在五里牌无一生还,若再问责,恐难服众口,于是就以死去的镖师顶了责。这也是我朝开国以来第一次没有继续深入追究!”
竹姥姥思忖了一下道:“那个呈奏折的大官定是圣上的红人,不然此案不会这样不了了之。”
阎无私道:“就是韩国公李善长之子李祺!”
傲雪等三师姐妹同时齐声惊呼:“就是听风姐姐的相公李将军啊!”
阎无私也一愣,道:“听风是谁?”
竹姥姥道:“就是她们的大师姐,嫁给了李祺李将军。”
阎无私点了点头。
竹姥姥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要追查起了‘威震镖局’老镖头洪正天?”
阎无私从袖中取出那幅画像,摊了开来。
他指着画中的洪正天道:“此画乃江南‘巧指画圣’公孙逸所作,画的是早期‘钱宅’族谱。”
竹姥姥不解地问道:“画‘钱宅’的人跟洪正天有什么关系?”
阎无私道:“我最近查得黄金劫匪其中一位像极了‘钱宅’管家钱满粮,于是在寒竹兄弟的陪同下前去公孙家‘玉石雕栏’取画,公孙先生给我的钱满粮画像却是这幅画着洪正天的画像。”
竹姥姥沉思了一下道:“公孙先生会不会拿错画像?”
阎无私看了一眼沈寒竹,沈寒竹忙道:“应该不会!他的画是从‘钱宅’的那捆画中抽出来的。”
竹姥姥又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钱满粮?”
阎无私摇了摇头,但指着沈寒竹道:“他见过。”
沈寒竹红了红脸道:“我见他的时候,还是毛头小孩,形象实在朦胧,记不大清了。”
竹姥姥问道:“那如今钱满粮人呢?”
阎无私无奈地道:“早死了。”
竹姥姥细细地端详着那幅画,突然将手狠狠地砸了了桌上。
“你们都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