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反应的问题还涉及到金泽滔,让他产生了兴趣,但一看刘孟山这副吊儿郎当的流氓嘴脸,态度就冷淡了许多,道:“你想反应什么情况?”
刘副镇长这才将目光投向王如乔,他似乎对王部长的冷淡态度有些不满,没有不理会他的问话,自己动手,哗啦啦地拉开座椅,大刺刺地坐了下来,抬着下巴说:“你就是王如乔,王部长?”
站在后面的办公室主任恨不得踹他一脚,道:“王部长问你话呢,你什么态度,不懂得什么叫尊敬领导吗?”
刘孟山刷地站了起来,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滚圆,露着凶光,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人很贱知道吗?刚骂恶狗挡道,那还高看了你,没点眼色,我跟领导谈话,也不知道自己滚远点。”
办公室主任是个斯文人,什么时候碰到过这样的滚刀肉,一路上就因为多问了一句话,就一直骂骂咧咧,现在当着王如乔部长的面都敢指着鼻子叫骂。
不要说他,就连王如乔部长,都气得两手发抖,简直无法无天,跋扈乖悖!
这样的干部居然直到现在才处理,这本身就是组织部门的失职,到现在,王如乔部长对他的申诉再也没兴趣了解。
王如乔伸手去摘电话:“保卫科吗?办公室来了个疯子,马上报警。”
刘孟山也不惊慌,瞪着王如乔部长说:“王部长,我受到不公正待遇,要求组织部给予平反。”
王如乔没有说话,只是他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愤怒。
刘孟山表面镇定,心里开始不安,是不是表现太过火,毕竟他还是第一次上地委闹事,还没捉摸出王部长的脾性。
刘副镇长说:“我要向组织反应金泽滔,他把抗旱工作当作到处安插心腹的工具,他假公济私,打击异己,我就是最大受害者。”
就你这副德性也配称异己?王如乔讥笑说:“你在抗旱工作犯了啥严重错误?”
刘副镇长跳了起来:“屁的严重错误,不就是有几次没有到联系村点卯吗?凭什么就撤我的职?我又违反了哪条党纪政纪?”
王如乔目光渐渐地冷了下来:“满嘴喷粪,难怪被处理,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仅仅撤了你的职这处分不是太重,而是太轻,你还是党员吗?你还是干部吗?街头流氓素质都比你高,滚出去!”
办公室主任嘴皮子不是太利索,刚被刘副镇长骂得狗血喷头,拙于应对,还在愤愤不平中,听到王部长义正辞严的训斥,眼睛都亮了,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
刘副镇长开始慌张,不是说王如乔和金泽滔不对路吗?他今天到地委告这个状是满怀希望的,都怪自己一时嘴贱。
刘副镇长一边挣扎着,一边迅速调整低头说:“王部长,刚才我太激动,说话有点语无伦次,请你原谅,我真受到不公正待遇。”
此时,保卫科几名干部气喘吁吁地进了王部长办公室,王如乔甚至不愿再看刘副镇长那张嘴脸,挥手说:“妨碍正常公务活动,交给公安处理,通报南门市委。”
刘副镇长傻眼了:“王部长,你不能这样,我是按正常程序向组织部门提起申诉,怎么能说妨碍公务活动。”
王如乔说:“再向信访部门了解一下,来我这里之前,听说还骂过接妨干部。”
刘副镇长被数人执着双臂推出办公室,快出办公室门口时,忽然挣扎暴起,转身大骂:“王如乔,金泽滔都没你这么嚣张,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处说理,今天的事,没完!”
王如乔象赶苍蝇一般地挥了挥,刘副镇长迅速被带离了办公室。
刘副镇长恨恨地瞪着办公室主任,出奇地没有破口大骂,只是两只不大的眼睛闪烁的凶光,让办公室主任幸灾乐祸的笑容变得有些讪讪。
刘副镇长被撤职,没敢跑金市长办公室大吵大闹,而是直奔地委组织部,都是得了高人点拨。
因抗旱不力被撤,理不在自己一方,小打小闹是翻不了身的,而省委工作组来进驻永州,无疑是个良机,只是刘孟山一向在南门市委大院横行惯了,错把永州当南门,还没提要求就先惹怒了王如乔。
刘孟山心眼小,爱记仇,从踏出王如乔办公室,满脑子就只有王如乔的那张象嫌弃绿头苍蝇一样的厌恶表情,让对金泽滔的仇恨迅速被王如乔所代替。
宁被君子恨一世,莫教小人记一时,被王如乔象赶苍蝇一样打发走的刘孟山,在公安局呆了整整一天,黄昏时好不容易才被家人领了出来,一双眼睛肿成一线天。
刘孟山没有跟着家人回家,而是转身隐入夜幕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