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定忙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开去,刚握剑跳起,柴六娘的铁枪又已攻到,直把他打了个手忙脚乱,不时被柴六娘左敲一杆子,右敲一竿子,衣襟也被挑开,头发也被挑散,满头汗水涔涔而下,好不狼狈。
柴六娘咯咯娇笑道:“公子爷,这下你可服了么?还敢小瞧我六娘不?”
刘文定却仍凶狠异常的怒骂道:“臭婆娘,谁要服了你,看剑。”奋起余力朝柴六娘攻去。
柴六娘脸一沉,铁枪挽起无数枪花,一招火焰穿云疾刺而出,穿过刘文定腋下衣襟,长枪一挑,竟将他外面衣裳挑落飞起,直罩向刘文定头顶。
刘文定忙挥剑格开,柴六娘已旋身而上,双脚连环踢出直中他胸膛,将他踢倒在地。
刘文定待要翻身而起,却被柴六娘一枪又将他打趴下。
刘文定咬牙切齿挥剑乱舞,却又被柴六娘一枪将剑也磕飞老远,掉到地上。
刘文定拼了老命似的要从地上翻起身,可柴六娘偏不让他翻起身,一枪跟着一枪,把他打趴在地上,只把他打得筋疲力尽,终于无力动弹软到地面直喘粗气。
柴六娘笑嘻嘻的蹲下身,揪着他的脸蛋,道:“公子爷,服了没有?就你那两下也敢拿出来炫,没得丢了武当派的脸。”
刘文定怒瞪着她,破口大骂道:“臭娘们,有种你今天杀了我,不然日后小爷必将你剥光衣服游街示众。”
柴六娘闻言眉头一耸,提起铁枪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打得他直哼哼,大笑道:“就凭你也想剥光老娘的衣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剥光你?”长枪两挑,就已将刘文定的上衣悉数挑飞,长枪一翻,作势要往刘文定裤腰上挑去。
刘文定吓得忙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我求饶了,我求饶了。”
柴六娘收住长枪又蹲了下来,一把捏住他下巴道:“臭小子,算你识相求饶得快,说,服不服?”
刘文定瞪着这恶婆娘真是万般委屈,道:“服,服。”
柴六娘哼了哼,在他脸上拍了拍,恶声恶气道:“下次见了老娘要绕着路走,知道没?”
刘文定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暗中却在骂:臭娘们,你敢侮辱你家大爷,等下次老子找了帮手,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婆娘。
柴六娘望着他那不屈的眼神,冷笑着一把拧住他的耳朵,痛得他哇哇大叫起来,道:“呀,疼死我了,快放手,快放手。”
柴六娘却拧得更重了,道:“没长嘴吗?下次见了老娘要怎样?”
刘文定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哇哇叫道:“知道了知道了,见了你要绕着路走。”
柴六娘一把松开他,站起了身道:“这次就先饶了你,下次你可千万别再撞在老娘手上,否则就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提起长枪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敲了两记,打得他哇哇叫。
然后回转身朝柳放他们望去,树下却已看不到有人影。柴六娘不由大呼道:“不好,小姐又溜了,安平,安泰,我们走。”
安平,安泰也忙回头望去,柳放和林灵羽果然已经不见了,不由双双跺足,三人匆忙往树林那边寻了过去。
刘文定瞪着他们消失不见的背影,真是恨得眼睛都充血了,狂喊狂叫道:“臭娘们,臭娘们,你们都给我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小爷终有一天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臭娘们,臭娘们。”抱着头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那十几个手下都挣扎着爬了起来,帮他捡起衣裳,拾起长剑围拢过来,纷纷道:“四爷,别伤心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哭坏了身体可就不值得了。”
刘文定泪眼血红怒吼道:“你们这帮饭桶,饭桶,眼睁睁看着爷我被人欺负,养你们何用?养你们何用?”
那十几个手下个个都没脸的垂下了头,其中一个战战兢兢道:“对不起,四爷,都怪我们没用,不过,四爷,我们可以回去请江湖一条龙那五位大爷出头呀,他们可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呀。”
刘文定又怒吼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爷我给背回去。”
那手下忙道:“是是是。”
一帮人七手八脚的帮刘文定穿好衣裳,可怜巴巴地背起了他,脚步不稳的狼狈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