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板起脸,假意喝到:“贺儿,你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鲁连荣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他身为衡山派的师叔辈人物,此时却被一个小小的华山派弟子欺辱,倏的转身,大吼一声,便向余贺扑过去。
瞧着扑过来的鲁连容,余贺丝毫不惧,就连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佼佼者余贺都不怕,更别说鲁连容这等龙套角色了。
掌至胸前,一股恶风扑至。鲁连容虽然武功不是如何强悍,但是毕竟修炼的几十年武功,在众人眼中,余贺这华山派的二代弟子,自是远远不敌的,此时见余贺站在原地,人人都心道余贺被吓呆了,只怕要血溅当场了。
此时众人面上表情又是不同,嵩山派乐厚一双小眼眯的几乎就要看不见了,眼中闪烁着精光,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恒山派的几位师太面露不忍之色。泰山派的几位道长,倒是个个都面露讥笑,显然是与嵩山派的人是一档子的。至于衡山派的人,自是不必说了。
忽地厅中寒光一闪,接着只听一声惊叫,众人望去,只见鲁连容竟退到余贺丈外,一撇长长的胡须竟已经短的只剩下不足寸许,齐刷刷的,好似被割了一茬的韭菜一般。
鲁连容惊恐的看着余贺,刚刚他刚要拍到余贺,忽地一股寒意罩上心头,瞬息间便发足退后。若不是如此,只怕他不仅仅是胡须被割,只怕已是人头两分,身首异处了。
他望着余贺,心中又是后怕,又是惊恐,右是愤怒。看着余贺,颤抖着道:”小畜生。你竟敢冒犯长辈。当真该死。”
余贺笑笑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但是并不是一个门派,我做什么,衡山派的人只怕还是管不到的。”
这时。岳不群出声道:“贺儿,鲁师叔是你的长辈,你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对鲁师伯赔礼?”复又转头对鲁连容道:“鲁师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
余贺听了师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礼,说道:“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污蔑了武林高人的声誉,当真连畜生也不如。你老人家别生气,我可不是骂你。臭乌鸦乱叫乱噪。咱们只当他是放屁!”他臭乌鸦长、臭乌鸦短的说个不休,谁都知他又是在骂鲁连荣,旁人还可忍住,岳灵珊已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鲁连容此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自己被一小辈削断胡子。日后传到江湖之中自己还怎么行走江湖。但是刚刚余贺那一剑如天外蛟龙。空中雷霆,势若疾风,若真是对上余贺,他也不一定能挡住余贺几招,此时又急又气,忽地大叫一声。左足一蹬,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厅,离开了华山。
岳不群微微一笑,对着余贺道:“这几位是你的封师叔。成师叔,丛师叔。”
余贺走到几人身前道:“华山弟子余贺拜见几位师叔。”
封不平几人点点头。封不平道:“小子,你剑法不错,跟随岳不群算是明珠暗投了,不如转投我门下。我们剑宗剑法高超,拜入我的门下,必能让你的剑法更进一步。
余贺微微笑道:“若是几位师叔愿意加入华山派,在下也未尝不可与几位师叔学习剑法啊。”
封不平哼了一声。“我们如何不是华山派的人了。”
余贺道:“我师傅是华山派掌门,若是他承认你们是华山派的人,你们自然就是华山派的人了。”
封不平哼了一声道:“是你师父,那是不错,是不是华山派掌门,却要走着瞧了。岳师兄,要走着瞧了。岳师兄,你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的很啊,可是单凭这手气功,却未必便能执掌华山门户。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道:“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却也不见得。”
封不平身旁那个矮子突然大声道:“为甚么不见得?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话一点不错,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此人正是成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