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鼓励下,林一诺又说,“我怕又是什么私人恩怨,那样的话就麻烦了,你的处境就不安全了,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因为我要看着你,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保护你,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
我噙着泪水点点头,“哦。”
林一诺又说,“你是不能有事的,你爸要是有个万一,还要靠你重振倪氏呢。”
我咬了咬嘴唇,异常坚定的说,“不会的不会的。”
我拼命摇头,“我爸不会有万一的,不会有的,一定不会有的。”
口是心非永远是我的毛病,嘴上不断的说着父亲不会有事,心里却知道事无绝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担心的要命。
随着摇头的动作,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噙不住的溢了出來,滴在手背上,那灼热感沁入肌肤,蔓延到心脏。我深深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紧张父亲,又是多么的在乎父亲,无论父亲之前做过什么,无论他多么的伤我的心,无论我如何的憎恨他,他始终是我的父亲。
眼泪的存在,恰恰证明了我内心对父亲还是爱着的,血肉亲情是永不可能磨灭的,血浓于水更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可馨,你说话算数吗?”林一诺突然话锋一转,
我木然点头,不明所以,“算数啊,怎么了?”
他立刻笑了,笑的很开心,可是我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你还记得那日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他问。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或许我知道,只是故意装傻。
“我说过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
他定定的望着我,紧握了一下我的手,“你说,再见面会对我说出那三个字。”
我低下了头,轻咬了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是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当时我说这话到底是出于何种心理,是真的爱上他了,还是只是为了鼓励他坚持住?本來我以为他沒听见,原來他竟真真切切的听了去。
他又说,“可馨,你知道吗?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力量,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每当饥寒交迫与**疼痛并存的时候,每当我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我就会回想你的这句话,只要想到再见面你会对我说出那三个字,我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哪怕再难受再痛苦我都能咬牙挺过去了,可馨,我就是冲你这句话硬挨了过來。”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赶紧转移话題,“你说,谁会算计我爸呢?”
傻傻的林一诺很快的跟上我的思维,被我忽悠了过去,成功的转移了话題。
他瞥了我一眼,吞吞吐吐的说,“这个问題其实我一直在想,我想來想去,觉得有一个人最可疑……”
我马上问道,“是谁?”
“钟子天!”
“不会的!”我条件反射的反驳,“我相信不会是他的。”
“怎么不会?”林一诺连忙分析,“你想,他和你爸向來是对立的,你爸千方百计的阻止他跟你來往,又把他弄进监狱,又逼他出国,他那么嫉恶如仇的人会不怀恨在心吗?”
我竭力的辩驳,“是,子天是嫉恶如仇,他是有仇必报,但他内心是善良的,而且他已经想开了,我相信他,不会是他干的。”
“你相信他?你真的了解他吗?”林一诺皱眉,怒其不争的摇了摇我的肩,“你被他骗的还少吗?你怎么就是骗不怕的呢?”
“我……”我攥紧拳头,张了张嘴想继续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林一诺见我沉默,趁热打铁,“你想,他本來应该去法国了,可是却沒走,为什么?还不是他想搞鬼吗?”
我连连摇头,“不会的……”
我就是不愿意相信是他干的,我相信他沒有去法国,是因为对我的爱,是因为他心里有我,舍不得我放不下我。
“你再想,倪氏一出事他那么快就知道啊?还有我们俩被强盗盯住,他又恰好知道,还及时的來救我们,为什么?我怀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