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苦干,累死累活,我等却依旧是心甘情愿,军师以为是何等原因?无他,希望尔?
天师的大道我等不懂,但这样的生活,却能让我等看到希望,我等自个儿的希望,未来子孙们的希望,虽然是累了些,但总算是堂堂正正,每天的收获都是实实在在的,每天都能看到希望,这才是真真正正作为一个人一样活着的日子啊!
究根结底,还是我军实在是太弱,壮劳力不足,众人不得不努力苦干的缘故。而这南阳郡的世家中,每一家中都藏着大量的私田和隐户,整日里鞭挞奴役,象猪狗一样使唤,得来的粮食自己却吃不上,都好过了那些奢侈靡费肥头大耳的世家子们。隐户佃户们自己苦苦挣扎,却生活的连猪狗都不如,这样的世道,如何便合天理?
不管军师和黄将军如何计较,延却以为,主公所行,才是天道正义!废除了这些暗藏田亩,私蓄隐户的世家大族们,将良田和百姓们解救出来,让天下的百姓们都沐浴我天师道的荣光,每天都能过上堂堂正正的日子,每天都有盼头,那才是真正的天理人道。那些只知道暗地里自私自利奴役天下百姓的世家大族们,主公不必依靠,只需有我们这等对主公忠心耿耿的信徒和爪牙们,足以!”
徐庶静静听完,却是瞠目结舌,他那里想到魏延这样的将领心中对世家大族的怨念竟然如此之大。他这些日,整日里被那些世家子弟们陪着,小心伺候着,这耳朵不知不觉就有些软了了。按说魏延所说的这些他往日里也不是完全不知。只是这些年来地位不同,身边碰到遇见的都是些文人士子,这多多少少的阶级属性就有些改变。再被人软风一吹,阿谀奉承一番,屁股决定脑袋也不足为奇。听到魏延这番咬牙切齿的一说,连忙心中警醒,小心戒备。
“文长所言,却也有些道理,却是我有些莽撞了,待我再细细思索一番,再想想该如何向主公进谏!”
魏延在旁听到,却是拱手行了一礼,言道:
“军师!恕延多言了,延却以为主公所言,自有它的道理,我等作为下属,只需做主公手中的刀和剑即可,又何必有违主公大义。”
徐庶一听,不以为然:
“哎!文长太过慎言,我等都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为主公拾遗补缺本就是我等的职责。我等身在南阳,对这里的情况更加了解,若是能够根据实际情况给出我等的意见,岂不是能让主公也可更对实情明了清晰?”
魏延沉吟了半晌,说道:
“军师差矣!恕我直言!主公身为仙师,从上界而来,神通广大,平日里乾纲独断才是常事。若是事事都为我等左右,那还是天师么?我等能够侍奉天师,为天师座下天兵天将,能够搏个出身,为世间百姓敬仰,本就是了不得的福缘,又何必再横生枝节?主公所为,其中必有深意,我等即便是不明,那也是我等愚钝之故,却不一定是主公的措施有所遗漏。”
徐庶一听,立时一愣,再一细思,便如五雷轰顶!魏延所言,无疑是在委婉的向徐庶告诫了。徐庶这样的下属,对李哲的所作所为未免是管得太宽了,这是为人臣者之大忌!
细细回想,自从跟了李哲以来,李哲一直是从善如流,从不刚愎自用,和下属们相处的很好,让众人从不觉得李哲太过强硬。因此,下属们虽然明知李哲是仙人,但是平时也没有太多忌讳,尤其是徐庶,平日里在李哲面前相当的恣意妄为。
但是在关键的事情上,众人却何曾有过置喙的余地?各种改革,各种规章制度,都是李哲一把手施行下去,众人最多也就是在实行的具体过程中拾遗补缺而已。在对于根本战略的把握上,李哲何曾听过人言?
作为李哲的军师,在战略上,其实徐庶根本没有过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是最开始提出的攻略徐州的战略,眼下看来也是希望渺茫。北面和曹操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剧烈,谁知道会不会转眼间就展开大战!到了那时候,徐州就注定要成为边边角角的无用之地了。
这一次和曹操之间的大战,对两家来说都是生死之战,必将时日漫长,历久不息。不管是谁胜了,都能转眼间扭转大势,成为定鼎中原的强大势力!到那时候,还需要在乎徐州的得失了吗?
细细一想,李哲还真是一个强硬的主公,只是这强硬一直以来都包含在待人随和的表面之下了。这便是仙家的待人处事之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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