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那种万劫不复的感觉了……
他是她利用的棋子,只是一颗棋子,可是也是这颗棋子成为了她的导师,跟着他以后,她感觉自己的双眼更加清晰明朗了,看清了许多的事情,也学会了很多东西……
虽然跟他比起来,她还差得远,但是现在的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安唯一。
仇,她想报,可是他,她也想要!
安唯一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掉了一般,独孤信拉开她的身子,四目相视,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全全落入了他的眼眸中,悲伤中带着痛苦的情愫。
安唯一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深吻,她的手指摸向他,上下游移,她摸住了信信君,雄赳赳气昂昂。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不是她的,更加不属于她时,本能地会激发出一种荷尔蒙,深深的占,有,慾。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主动,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地与他合二为一。
美得令他爱不释手,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地,要,着,她。
当一切结束后,安唯一背对着他躺着,独孤信轻搂着她的腰际,大掌轻轻柔柔地揉捻着她的雪白白。
突然,安唯一沉沉地开了口,“师父,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好聚好散!”
独孤信脸色冰冷,手指间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大掌从她黑色衬衫里chou,了,出,来,下一秒,他起身,冷冷地走下了牀。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了上。
那一瞬间,安唯一的心脏也仿佛被重重地敲了一击,很痛,很痛。
她咬着唇瓣,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独孤信回到房间后,一脚踹上了房门,“师父,我们好聚好散……”
安唯一的话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口,重得喘不过气来,他烦燥不安地拿起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
医院里,顾兰坐在安致远的病牀前,脸色苍白,眼眸中掩不住疲惫与憔悴。
安致远醒来后,看着顾兰,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唯一,唯一在哪里?我要见她……”
顾兰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僵在了脸上,眸底深处掠过一抹冰寒的冷意,“你先休息!”
“去找她过来,去找她!”安致远摘下了氧气罩,颤声道,说完话后,剧烈地咳了起来。
“为什么要找她过来?”顾兰冷声质问道,“现在知道她是你亲生女儿了,你想认回她?”
“……咳咳……”安致远难受地咳着,双眸直直地盯着她,伸手去抓顾兰的手,紧紧地握着。
顾兰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她害死了我跟你的孩子,你现在竟然还要认回她?人家说血浓于水,我从未质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可是现在你竟然要认回杀死我孩子的凶手……”
“兰……兰兰……咳咳……”安致远剧烈地咳着,剧烈地喘息着,样子十分的痛苦。
他伸手去抓她,顾兰躲开他,咬牙切齿,满脸狰狞地瞪着他,“我不会让你认回她!绝对不会!”
她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小药瓶,终是打了开,她看着药瓶里的白色药丸,再看向安致远。
只见他一脸的惊慌和恐惧,顾兰冷冷地讥笑道,“这是让动物安乐死的药!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一丝痛苦!”
“不要……兰……不要……”安致远因为身体虚弱,就连想撑起身子也困难得半天都没坐起身来。
“方医生已经全都跟我说了,你得了血癌,化疗很痛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让你不要再受病魔的痛苦……”顾兰冷笑着,走到他的面前。
“兰……”安致远推着她的手,咬着牙,誓死不放。
虽然他是个男人,力气比她大,但是现在的他虚弱又无力,没一会儿,他就挣得全身是汗,顾兰咬着牙关,硬是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用力合上了他的嘴巴。
安致远挣得脸红脖子粗,难受地像是要窒息了一样,药卡在咽喉处很痛苦很难受,他用力地咽了下去。
顾兰看着他把药吞了下去,方才放开了她。
安致远拼命地伸手抓她,顾兰却一脸冰冷地躲得远远地,他挣扎着伸手去抓她,可是却怎么也抓不到。
“你这么想认你的女儿,就到地下去认!跟你那死去的前妻相认!”顾兰冷声讥诮道,“顺便再告诉你,明月她也是死于这种药!”
“……”安致远怒瞪着两只眼睛,充满了恨意。
“是我在她的输液瓶里注射了安乐死的药!反正她已经疯了,我只是送她一程!”顾兰冷笑道。
“你……你……你……”安致远愤愤地瞪着她,痛苦地挣扎着,最后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病牀上,一动也不动,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目光冰冷,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