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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道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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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抬起头,眼泪盈于眶中,语带哽咽道:”今天叫大家过来,乃是师父的遗命,是要请大伙帮忙做个见证。”

“见证?”众人疑惑地互相看看,也不知道秦道人要让他们做什么见证。

他们全都困惑地看向秦升,就见少年从身旁书架的屉档里取出一封信函。

“这是师父留下的书信,还请各位传阅一下。”

秦升拿着信函,就手递给离他最近的王村长。王村长年纪大,阅历也多,他抽出信来,上下一扫,笔迹确实是秦道人的手笔。

上面内容也不多,大概主要有两个意思,一是秦升现在年纪还小,心xing难定,因此安排他继续求学,还俗下山。二是秦升还俗后,雹神庙就交由老丁头照料。

乡民们到庙里拜神祈福,问卜吉凶,都可以请益老丁头。他虽然不是自己的弟子,但本领却已是学了仈激u成,服务乡民足矣。

看罢信后,王村长偷偷觑一眼站在门口的老丁头,他竟然得了老神仙的真传,当真是际遇非凡,不知自家婆娘的病他能否治得?

老丁头六觉灵敏,远非常人可比,王村长一打量他,他就立刻觉察到了,他也不抬头,只是故意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刷刷地写起字来。

王村长直觉那小本子上的东西和自家有关,便趁其他人看信的光景,挪步到老丁头身旁。他小意地冲老丁头笑笑,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手上的小本子。

老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看向秦升,秦升便向王村长悄声解释道,“王大爷,丁爷爷的意思是等大家看完信后,他再给你说你家的事。”

王村长老脸一红,暗怪自己沉不住气,这也难怪他,这几ri,家里都快闹翻了天,他老伴也不知咋的,魔怔得厉害,整天吆三喝五,胡说八道,折腾得四邻都不得安宁。

王村长这厢心事重重,其他几人却是很快就将书信传阅一遍。没想到口不能言的老丁头竟得了老神仙的真传,这真是天边上也想不到的事情。

众人心中又惊又羡,虽然对老丁头的脾xing仍有顾虑,但对他的本事却没有丝毫怀疑。他们一向信奉秦道人说的话,既然他说老丁头可以,那自然就是没有问题。

再说了,老丁头不行,不还有一个如假包换的小秦道长嘛,虽然秦道人安排他还俗入世,但小秦道长自小长在四方镇,入世也是入的四方镇,他不入四方镇,还能到哪里去。

乡人是质朴又狡黠的,他们想通这些厉害关系,彷徨的心便稍觉安定,然后又想到秦道人即使客死他乡,仍不忘替四方镇的乡民着想谋划,不由越发感到失去老神仙的悲切。

屋里一时愁云惨淡,秦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上前收了师父的书信,又拉着老丁头到众人跟前:“以后大家有啥事情,来找丁爷爷就可以了。”

“那小道长你呢,今后是打算住到镇上,还是住在山上?”一位村老担忧地问道,秦升无父无母,自小在山上长大,除了雹神庙,实在想不到他还能有其它地方可去。

“师父说还俗下山,就要还得彻底,不能再在四方镇打转。所以他没去世前,便托人将我的学籍转到了望江。”秦升不动声se地抛下另一枚重磅炸弹。

小秦道长,也要离开四方镇!!

众人吃惊地望向秦升,一时都有些目瞪口呆。望江,那可是江麓省的省城,不折不扣的大城市。在座的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四方,更别说到望江了。

他们都觉得望江和京都一样,都是电视上广播里,用来看的听的,就跟年画里的仙宫玉阙似的,十分的飘渺,十分的遥远,十分的不靠谱。

“小道长,外面可不比咱们山里自在,你一定要思量清楚呀。”

“外面人心险恶,老神仙咋临了,这么舍得小道长你呢。”

“就是,真要还俗,到四方镇上不一样嘛,何必跑到千里之外的望江呢。”

众人今天被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刺激的神经超级紧张,现在听秦升也要离开,都有些接收无能了。

“我也舍不得大伙,舍不得四方镇。”秦升安抚地冲大伙笑笑,“可是,师父命我下山,我不能听而不闻,有令不遵。”

说到这,秦升脸上难得露出几丝孩子气,他有些愧疚对众人道:“而且,不怕诸位笑话,嫌我心野,我自己也挺想趁年轻,多到外面走走看看,长长见识。”

秦升这一席话,既直白又诚恳,听得众人心有戚戚焉,谁人不想闯荡天下,谁人不想傲游四方。

“也是,人呀,就该趁年轻多到外面闯闯,省的老了后悔。”一位村老磕磕烟袋锅子,悠悠叹道。

“走吧,咱这回不拦着小秦道长,既然老神仙这样安排,自然就有他的用意。”另一位村老附和道,冲着秦升豪爽一笑:“小秦道长,将来你在外面闯荡累了,想家了,一定要记得回四方的路,这里永远都你的家。”

“嗯。”秦升感动地直点头,心里则愧疚的要死,苍天呀,大地呀,欺骗善良可爱的乡亲们,真的不是他的初衷,这都是不得已呀,如果有什么因果报应,那就去找不告而别,丢下这一摊子不管的师父吧。

众人见秦升难过,心里也是感伤,老神仙仙逝了,小秦道长也还俗远游了,虽然留下了老丁头,可他凶神恶煞似的,实在让人心里难熨帖。

一时众人无话可说,只觉得戚风戚雨,前景黯淡,纷纷陷入沉思之中。虽然后面又重开了话头,可毕竟心里都装着事,主宾全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待外面的雨渐渐止歇后,便纷纷起身告辞。

庙门外,秦升拉住特意留在后面的王村长,“王大爷,你且等一等,我去替你讨张平安符去。”

王村长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听了当然是求之不得,忙先谢了,和秦升一前一后,又回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老丁头正在收拾桌椅板凳,见王村长去而复返,便拉了个板凳让他先坐下,又取出黄裱纸,朱砂,和一支快秃了毛的毛笔。

他将纸裁成四小张,放置于桌上四角,朱砂砚盒摆在zhong yang,提笔饱蘸朱砂,轻轻一挥,王村长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黄裱纸上已是符文密布。

秦升上前将符纸收好,递给王村长,嘱咐道“这是师父亲传的驱邪辟异符,你拿回去后,待夜里十二点时将符纸在庭院的四角点燃,然后关紧门户,第二天大娘便会没事了。”

“是,是,是。”王村长忙不迭地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纸符效果如何,但光凭老丁头显露出的这一手制符的本事,就知道秦道长果然没有虚言,这老丁头是个有本事的。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王村长,秦升将院门关紧,又回到了东厢房。他捧起桌上的一个白瓷坛,往旁边架上胡乱一摆,冲老丁头苦笑道,“准备了也没用上,看来大伙也没啥心思追问这些,真是万幸。否则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我拿盐罐子冒充他的骨灰坛,肯定是要扒了我的皮的。”

老丁头赞同地一笑,“那可不是,观主向来是不肯吃亏的。所以我觉得今天不该这么早就将解癔符交给王老大。他那婆娘惯会搬弄是非,胡乱造谣。要我说,还得再多整治她几天才好,看她还敢胡说八道不?”

这声音虽然听来黯哑刺耳,但却字句清晰,声声入耳。一直被认为是哑巴的老丁头,竟然能完整地说出这么长的话来,这要是让四方镇的乡人知道,肯定要惊落一地下巴。

“这些天也够她受的,师父说过凡事不可太过。”秦升弯腰拾起地上的马扎,将它们收拢归置到墙角,“丁爷爷,王村长家的治好后,乡亲们就会渐渐对你有所改观,等时ri一长,恐怕雹神庙又会重新热闹起来,到时就辛苦你了。”

“小哥说哪里的话,啥辛苦不辛苦的。”老丁头摆摆手,无所谓道:“我才不在乎这些凡夫俗子的看法,有事找来,我自然会尽心尽力,不弱了殿主的名头。不相信我的话,我也不强求,只守着这雹神庙,等你和殿主回来。”

丁爷爷对四方镇的感情复杂,秦升也不知道让他留守在雹神庙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倒是你,到了望江,人生地不熟的,既要继续寻找观主,又要学习修行,恐怕会辛苦得很,自己可一定要小心。”

“我省得。”秦升点点头,有些惆怅地挨着桌子坐下,满腹心事地托起下巴,愁苦道;“丁爷爷,你说师父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要不是他的命牌一直还亮,我真怀疑他老人家嗝屁了呢。”

少年戏谑的话语里,有着深深的疑惑与不满,他心中有许多疑问,曾经就很多,现在更多。所以他不能再窝在这个山沟沟里,他要到外面去,去自己寻找答案。;</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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