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以莫须有的罪名惩处小初子,目的便是要警告六宫嫔妃,又顺带试探儿臣吗?只是…….”楚云赫突然笑了,却笑的令人不寒而栗,“只是父皇实在太高估儿臣了!”
“云赫,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朕相信朕亲眼所看到的!”楚沐远抬起了下颚,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茫。
楚云赫薄唇勾起了一抹冷笑与狠戾,“父皇,今天这样的事,儿臣绝不希望再重演一次!既然父皇已经笃定,那么儿臣不妨实说与父皇,小初子的确是儿臣的心头肉,动不得碰不得,父皇给她下毒,打她十大板,便如在儿臣心上戳了十个洞,实不知父皇竟是如此的深爱儿臣!儿臣的母妃若还在世,儿臣绝不会被父皇如此对待!”
“云赫,朕……”
“父皇,您若对儿臣不满,别说十大板,就是一百大板儿臣也受得,父皇是父,儿臣是子,心甘情愿接受父皇惩罚,但小初子无罪,只因儿臣受惩,儿臣不敢怪父皇,却要与父皇说明白,儿臣这就告退去探望小初子!”
一语而落,楚云赫拱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楚沐远气的老脸发白又发青,直将手中的奏折捏了个稀巴烂!“混帐!真是混帐!把一个太监当心头肉,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来!气死朕了!气死朕了!朕连一个太监也不如,也不如吗?”
………………………
迷迷糊糊睡的正香时,段锦初被一阵刺耳的声音惊醒,睁眼扭头一看,竟见小栓子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正抽噎着,背对着她,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脸,却明显的听到泣声和看到他的肩膀在耸动着。
“小栓子……”虚弱的轻喊一声,段锦初微微喘着气。
小栓子一震,忙用袖子胡乱抹了下眼睛,转过身来,强挤出一抹笑,“小初子,你醒了!”
“你,你哭了?”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段锦初心中抽痛,一下子哽咽了声音,“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打几下又死不了的,过几天就会好,就会好的。”
小栓子指甲掐着桌子,眼中涌落了泪,“小初子,怎么办?不能拖要上药的,可是伤在那地方,我,我是男人是太监……”
“是啊,找谁上药?找男人,我是女人;找女人,我是太监假男人……算了,你别为我伤心着急,就这样吧!”段锦初偏回了脸,侧趴在枕头上,任泪水湿了长睫,湿了枕头。
又不知垂泪了多久,又不知何时哭睡过去……只盼再一睁眼,天已亮,心已晴,来生得,比翼双飞……
门,突然“吱——”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