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曼初获将力之际,本事虽高,然而带兵经验毕竟不足,战场之上犹然有些女孩之态。但这半年来,带兵经验既足,所遇之人又皆是当世一流高手,历练之下,已然是十足的大将风度。她虽败退于此,但虎倒雄风在,这一当众叫战,蜀军为她气势所慑,人数虽众,一时却都不敢上前了。
鲁南章连声呼喝催促人马上前。这些士兵原就是精兵,向来视死如归,只不过一时被魏曼气势震住了,鲁南章这一呼喝,不免个个心生愧意,尽皆争先上前。魏曼决断极快,瞅定对方二人先发制人,呼呼两拳打出,两名蜀骑连人带马被轰毙,然而紧接着便有三人攻上,魏曼躲闪不及,左臂上挨了一剑,金剑等见有隙可乘,立时上前将魏曼围在中间。
魏曼功力远胜四人,单对任何一人固然很快可胜,就是对四人联手也不在话下,但一来刚刚血战一场,心力已然大耗,二来对方这二十余名骑兵都是一流好手,训练有素,阵法演练极熟,虽然上来先杀了两人,但余下之人仍然瞬时成阵,便已相当于二三百人的战斗力。此消彼长,魏曼叶枫二人殊无胜机。
金剑眼见胜券在握,也便不着急了。他笑了一声,道:“兄弟们,仗王爷洪福,咱们刚刚北伐便立下如此大功。”李北堂忙道:“既仗王爷洪福,也赖金将军指挥有方。”董东屏一怔,心道:“你这小子变的好快,前日里刚跟我私里说金剑仗他是王爷心腹,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实在可恶之极,现下却大拍马屁,老子一个不慎倒被你骗了。”忙也道:“金将军兵出三路,起初咱们这路是虚,那两路是实,现下却咱们这路是实,那两路是虚,虚虚实实,应变无方,虽孙吴再起,韩白复生,亦不能过矣。”李北堂横了他一眼,心道:“平日价看你老实巴交,原来说起这等肉麻话来气也不喘,以后可得对你小心些才是了。”
山上,封封高文李郡三人都向这边看着。李郡心不在此,只想着如何脱身,高文眼见魏曼遇险,大是着急,封封点了点嘴唇,道:“这当口里,这些将军怎地这么多废话呢?就不怕那魏曼趁机跑了么?”她于指挥之道上并不如金剑等人擅长,然而久在玉正平身边,知道玉正平于战阵之上,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由是见了金剑等人尚未取胜便志得心满,不免很是奇怪。
果不其然,魏曼趁着此机,毫无征兆的蓦地出手。四人吃了一惊,忙要去拦阻,却发现她并非是突围而去,反向着董东屏攻来。四人全未料她不逃反攻,促不及防,董东屏臂上吃了一拳,被掀下马来,好在魏曼此时劲力止剩下不足四分之一,另三人又帮忙拦了一些,这才没有毙命当场。
金剑等不敢再大意,马上联合手下骑兵对魏曼叶枫二人发起攻击。金剑将剑舞起,使得密不透风,李北堂三珠齐运,“草边火”、“白地水”、“流沙木”,红的、白的、绿的,三道法劲不停向魏曼激射而来,鲁南章则使一条链锤,拼力急攻。
三人之中,鲁南章最弱,叶枫自行挡住,一时不分胜败,另外两人却都是魏曼抵挡了。魏曼一面与三人纠缠,一面运起副魂空间,以精准的判断勉力躲避骑兵阵的攻击。斗有十余合,魏曼背上又挨一剑,情形极是凶险,却激发了她胸中豪气,一双拳呼呼连珠打出,直逼的三人不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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