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老人起身摆摆手道,“你们去不去我不管,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这数理化还是教得了的。我们走……”抓着老伴儿,抬脚走了两步回头道,“做人要厚道,人家怎么对咱的,你们听到的、看到的亲戚朋友,有我们这么幸运的,平安到现在的。”
说的在场的两家人是羞愧不已……
又赶紧找补到,像是说给他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如橡皮似的,擦掉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要相信我们的孩子从来没有放下书本,肯定比那些只会刨地球的人学习好。”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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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珺瑶提出了雇佣,劳务费最终没有人愿意出钱,而不了了之,庄户人家手里都紧巴巴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有余钱雇佣他人。
宁可自己多干些,熬夜干,也不能白瞎了钱。
如此开始了白天抢收,晚上学习,为了孩子学习好,祠堂里挂上了四个灯泡,顿时灯亮如白昼。
一时间,田野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村里的人老人和孩子,不考试壮劳力,全部动员了起来,每天披星戴月,忙个不停。
为了节省时间,大队把以前吃大锅饭的超级大铁锅拿了出来,直接在田间低头埋锅造饭,极快速的吃完饭,操起镰刀就下地干活。
好在秋收天气凉快,不是麦收时节热的人发昏。
这时每个人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大概是看到了希望就在眼前,每个人仿佛枯木逢春,生活有了奔头,原本疲惫的心有了生活前进的动力。
雷大胆还担心这些备考人员别累坏了,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可就白忙活了。可是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干,没想到没有往日的动员和口号,也能有如此的干劲儿,真是让他们没有想到。
秋假已放,当全村的男女老幼都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华珺瑶有心想躲,可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也不好意思啊?所以就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每到晚上,全村备考的学生都汇聚到祠堂里读书,只有华珺瑶自己在家看书。将各种版本的初高中教材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一遍,这年头也没有什么考试说明更或者是考试大纲啥的。有门路的可以找中学教师补习,大多数人还是自学。
华珺瑶从师父李根生那里知道,不仅考生不知道考什么?就连各省命题的老师都不知道如何命题,这十年摧毁的不仅仅是时间。考虑到考生的整体只是水平,所以各省命题的老师都不约而同的接到一个相同的命题的原则:不要太难!
对于闺女在家里自己复习,年菊瑛很不理解,坐在华珺瑶的炕上看着她就问了出来道:“在补习班你可以和人家相互交流一下,不比独自在家学习强?”接着又道,“你也说了这是闭门造车。”
华珺瑶挑眉轻笑道,“娘,这是拿我的话堵我呢!”
斜靠在枕头上的华珺瑶,云淡风轻地摆手说道,“娘,您没去补习班看看,在班里,人与人的在学业上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猪的差距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