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个丫鬟和我院子里的一个小厮说,她说自己是你院子里新进的丫鬟,说你晚饭后约我去假山那边有话对我说。”当时他们已经定了亲,同在一个府里,见个面也算合理。
“我根本就没这么做过!”如琳脸色微僵。她真的没有这么做过,要不是今天这一出,她还不知道原来宁沐心里对她有这么一段误解,她勾搭别的男人不说还要让他当面过来参观?要是没有今天这个事儿,宁沐估计是永远也不会对她提起的,当然她更不会没脸没皮的问,这一桩旧案就会被彻底留在二人心底了,不再翻案。
她心里有些苦笑,难道她该觉得今天这事儿发生的值?
宁沐眉头拧起。“那会是谁?”徐景升的话,根本没必要做这种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宁沐和薛如琳的事是薛锦的遗命,又有薛夫人强硬坐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徐景升是有志官场的人,怎么会让他们几个人的事闹成这样?他和表妹两情相悦是一回事儿,他觊觎别人的妻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性质完全不同。
如琳也想到了这点,“是陆淑仪。”肯定是陆淑仪使的法子,要么是收买了丫鬟,要么是收买了小厮。因为只有这样,让宁沐撞破,才能彻底断了如琳和徐景升之间的线。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陆淑仪看透了,薛如琳书不见得读的多好,但书香家庭的傲气她还是有的,经过这么一场闹剧薛如琳是不会再见徐景升一面的。
难怪她说,对不起她,原来不是为年少时那点争风吃醋,也不是说她取代她嫁给了徐景升,更多的是,她为如琳彻底斩断了与徐景升在一起的希望而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宁沐拿着药的手顿了一下,又赶紧过来给如琳处理伤口。
如琳试探的问他,“你不会一直以为是我让你去的吧?难怪你当时那么生气,说出的话那么恶毒。”声音越来越小。
宁沐抬头,“恶毒?哪句恶毒?现在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就是我的人,和我睡一张床,死后和我埋一个坑。”小心的涂完了药,缠上纱布,又恨恨的上面拍了一下。这个没长心的女人,她以为知道了不是她让他去的,能让他好受不少吗?对他来说伤害不过就是十分和八分的区别。
“嘶~疼啊!”如琳抗议。不过听了他的话还是觉得很甜蜜,人真是奇怪,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却和当年听起来的心情有天壤之别。
他直起身,如琳光着一条腿,又重新抱着他,打铁要趁热,得一口气哄好他。让他彻底解了心里的这个疙瘩才好,待下次等他惹了自己,看她怎么收拾他!
如琳就给他细细讲起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景升和她都说了什么,一开始宁沐说不听,但耳朵却是支楞着的。都讲完了,看宁沐没有说话。
一会儿,宁沐说,“我可是听到你后两句了,说什么他写给你的信,那是怎么回事?”
如琳赶紧竖起三根手指朝天,赌咒发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她一眼都没看过就烧了,今天提起不过就是为了羞辱徐景升,让他赶紧放手。
宁沐总算脸色不那么严肃了,她对于信的解释,他不是全然相信,但他不想去深究。就算是她骗他,他也该满足了。看她的眼神又带了柔。
她一条腿光溜溜的白嫩嫩,上面还缠着纱布,别的衣裳齐整,坐在大书桌上,腿间站着宁沐,画面有些好笑又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