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凤宫外,天帝步履匆匆的往山下冲去,神色慌乱且痛苦。
他终归做不到淡定的面对,她与别的男子交好,只是听到她说成婚,他已是心痛难忍,他又怎样才能看着她嫁作他人妇。
一路狂奔,半山腰的仙障,被他那狂乱的气势扰的波动异常。终是在临近山脚下的时收住了脚步,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干涩的眼眶泛着血丝。
红衣女子,娇艳的脸,冷然的笑,娇嗔的样子,曼妙的身姿,柔软的触感,温柔如水的模样,他历历在目。耳边犹存她的喃喃细语。可这一切如同幻影,像是他做了一场了无痕迹的梦。
双手覆在脸上,遮掩他夺眶而出咸涩的泪水。他的笑笑将不再是他的笑笑,那他又会还是那个夋吗?
尘宝怯怯的靠近,那个看着很是孤寂的人,他为什么那么悲伤,他是谁。
天帝沉静在自己的忧伤里,直到尘宝走近身边,才发现有人靠近。瞬间,气势爆涨,狂风一扫,将蹑手蹑脚的尘宝“唰”的一下扫走了。
“啊”尘宝惊叫连连,小手慌乱的抓着,终于飞出两丈远的地方,抓住一棵小树。使出吃奶的劲,将树干牢牢抱在怀里。
天帝敛了敛情绪,抹干泪渍,转后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孩子。微怔,缓缓收了势。脸色淡淡的走向尘宝。
尘宝终于能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了,心有余悸的滑落在树下,惊恐的看着向他一步步走来的,白衣俊逸美男子。
看过青丘的邪夜,他那绝美的脸,已是够惊心动魄的了,而这人虽没有美的那样心惊,可周身萦绕的谪仙出尘气质,却是邪夜比拟不了的。
他那双带着忧色的眼眸,让人忍不住为他的忧伤而忧伤,尘宝,这两百多年来,惯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对人的情绪,是仔细入微。
当然,也有他看不透的,就好比邪夜,虽说,只见了两面,但他知道他情绪是很难着魔的,但眼前的这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哥,他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忧伤,只因为他的周身,满是那种孤寂和伤感。
这种感觉,就像他刚开始遭遇突变时,那种孤寂,伤感。尘宝不禁想,
难道他的亲人也离开他了。
“你是谁,是笑笑带回来的吗?”天帝淡淡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只小白狗身上,一只妖能上昆仑山,除了笑笑会收留他们,没人会让一只妖上昆仑山,也没有一只妖敢上昆仑山。
尘宝颤了下身子,挣扎的爬起了身,直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是姐姐带回来的,也就是你说的笑笑”。
这孩子,胆量颇嘉,小脑袋也灵活,天帝脸色缓了缓:“哦,那你是从哪来的”。
“蛇巫山”。尘宝见他脸色缓和,也就没那么拘谨,小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你是蛇巫山上的妖,你怎么会跟前笑笑来昆仑山的”。天帝目光较柔和的看着他。
尘宝见他一副打算跟他长谈的样子,素性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一屁股坐下了,刚才那下把他已经弄的小短腿发软了。
这人一看就是上神级的人,而且,跟姐姐熟,尘宝也就不扭捏了,将在蛇巫山第一次到梅笑,到他们在青丘山分开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包括山神让他缠着梅笑,他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