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哥哥,你以后要聪明点。”小溪儿看他样子好像很可怜,又心软了,看看桌上的小食盒子,拿了些桂花糖爬上床,喂进他嘴里,“口苦吃这个吧,这个甜!”
“我们溪儿真是太乖了,奶奶喜欢你。”安太太轻轻捏了小溪儿的小脸一下,笑着起身:“你们跟哥哥在这里玩,我让人送点心上来。”
李守、李安、小猴子忙一齐站直了齐声应了。安太太见这三个实在不多,不过这会儿看他们站得好好的,一齐行礼的样子,心里暗了暗,自己难不成真的太溺爱孙子了?
带着李萍他们出来,李萍支开下女,自己扶住了安太太手臂,这也是这些年的习惯了,出来时,李萍会惯性的扶住安太太,她可不像自己老娘,天天干活,身体扎实,每天走两步都是要喘的。
“恩师生这么大气?传出去不好吧!”李萍没道歉,而是小声的问着安太太。安相打孙子这是必须的,作为安曾两家牢不可破关系的一种代表,此时曾家一齐到安家,也是这种目的,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曾家打了安海,就是小事一椿,曾家打了,安家还要再打一遍,表达曾家的正当性。不可不说,安相夫妇都是千年的狐狸了。
“是该打了,细想想,我们其实对海儿还是娇惯了些,弄得他如此的不知轻重。昨儿这事我细想想,只怕真不简单。”安太太带着他们一块回了主院堂屋,喝了一口茶,才轻轻的说道。
“不简单?”李萍怔了一下,这个她真的没想过。要知道,昨天家里请客,也没有外人,借的下人都是安府的,请的都是家里关系最亲近的。难不成,下人里还有别人家的细作不成?
“我问了海哥儿,他跟我说,他们请完安从书房出来,在花园玩时,他有听到有人路过说‘小歌儿不过是佣人的孩子’。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不过看看好像其它人并没听见,所以他想想,觉得他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小歌儿。”安太太解释道。
“我们家就两个下人,一个我娘带来的,一个在灶上的。那天我们四个一直在厨房里忙。在外头招待的都是问您借的人。再就是各家带的下人了。”李萍怔了一下,忙用上排除法了。当然也是跟安太太表白,自己家昨天下人们的去向。先自清一下。
昨天自己家里的两个下人都因为知道滋事体大,根本就不敢出来。而外头帮忙,都是安家的人,安家的人为什么这么做?再就是各家太太带的下人,人家自然就更没有理由这么做了,只是为了挑唆曾家和安家的关系?有意义吗?
“也有可能就是各种巧合了。”曾凡笑了一下,看安太太在看自己,忙解释道,“老汪太医玩笑时,书房里并没有外人,也没有下人伺候。孩子们出去之后,也没人走动。两件事,并就没有关联,怕是觉得歌儿跟着他们一块玩,外人总会有些怀疑,几件事连在一块,就成这样了。”
安太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曾凡,又回头看看李萍,“你们就没想想,当初老汪太医跟你说,以为黄歌是你在外头偷生的;现在在你家又说一次,不会真的以为,他无聊,是在开玩笑吧?”
“老汪太医说过两次?”李萍真不知道,其实昨天外面的事,她都没问清楚,此时她的眉头都皱起,盯着曾凡。
“我送歌儿去汪家学艺时,老汪太医曾笑言过。”曾凡尴尬的一笑,当时没跟李萍说,是觉得这种男人间的玩笑,用不着说,现在看来自己又错了。当时老汪太医显然并非是玩笑,而是探寻,还有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