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假仙?你无恙否?”
心筑情巢,天刚放亮,一道剑光骤然停在庭院之内,莫召奴一见那熟悉的剑光,自是明白出自何人之手,只是看到剑光散去之后,张大着嘴巴,一头乱发只朝一边倒,两眼有些发直的秦假仙,心内难免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多年未见,好友的玩心越发重了?
“——额——呜——呼呼——莫召奴啊——”
呼哧好半晌才终于能让被风吹的涩哑,干巴巴差点说不出话来的喉咙发出了声音,秦假仙一声黯哑的嗓音充斥着委屈与不忿,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莫召奴只得出言安慰。
“秦假仙,你平安了,太好了。”
“但是我的两个老小的…呜…汗青编真的把他们的头剁下来啦,这个汗青编真是夭寿、残忍、无人性兼性无能!”
“唉,业途灵的深仇,总有报的一天。”
“记住不够,要替他们报仇才算数!”
“当然,汗青编的罪孽又多了一条,对了,救你的人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
“那个夭寿仔?莫召奴啊,他对你的心筑情巢非常不满意呢!说要拆了你的心筑情巢咧!看样子就不是好人!”
“是吗?还有呢?”
面对秦假仙的恶人先告状,莫召奴淡定无比,这话半真半假,以他对闲云的了解,自是能分辨出那些出自好友之口,这些都不重要,他如今关心的是好友的动向,秦假仙既然获救,睚眦必报的汗青编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那家伙是你的朋友?你们的交情怎么样?”
察觉到莫召奴的没当回事,秦假仙隐隐猜到两人交情不浅,既然如此,摸清楚了才好以后计较,竟然故意让他兜圈,从夜半到凌晨,飙了半夜的冷狂风,这笔账迟早得算。
“莫召奴的至交,秦假仙,他之性情随兴了些,若有得罪之处,莫召奴代他致歉。”
“免,不用,既然你莫召奴开口了,老秦我自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那家伙总让老秦我觉得有些不靠谱啊,你确定可信?”
他秦假仙也不是不知好歹,那家伙总算救他一次,虽然之后的做法过分了一些,老秦暂时保持怀疑先。
“莫召奴担保。”
“好啦,看在你的面上,老秦我这次就不跟他计较了,不过那家伙在汗青编放了把大火,不回来准备应付汗青编的报复,到有闲心去泡温泉,真不知道你这个至交那里靠谱了。”
以后有机会再说,那个混蛋,他怎么觉得这种整人的做法连同那人的声音都令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怪哉,是什么时候听过的?秦假仙有些疑惑了,一时却也想不起来,谁让在闲云居时,刀无极刻意的没亲身与秦假仙面对面过?暂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哦,请你先将素续缘的棺木送进去,你也顺便入内休息吧。”
泡温泉?他倒是曾经和自己抱怨过心筑情巢没有温泉的各种不方便,折扇轻敲手掌,倒像是好友的做法啊,罢了,那剑阵与好友意念相连,真有事,剑阵不会没反应,他倒暂时不用担心,准备应付汗青编接下来的动作吧,通常,那家伙只负责惹事,只要惹出的乱子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将其丢给朋友解决可是被称为增加友情的调剂品,唉,误交损友啊。
“休息,我怎么休息得下去,我现在只有三个念头,就是报仇、报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