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非那块人皮不在身,你当策谋略有胆子在风之痕和你忆秋年面前现身?”
“这句话含义很深哦?”
如果风之痕未杀死策谋略,原因出在人皮,那岂不意味着,不将人皮与策谋略合一便杀不死他?强调格外在意,这就是说,因人皮而受制于妖后?
“鬼神六恶诛,魔魇大军皆是出自策谋略之手,其实自诛天将夜叉鬼与异端神派与黑衣白衣护驾开始,这局棋便已落子,通过六恶诛,策谋略完全可以记下风之痕的剑法,继而逐步研究破解,而你,你的宝贝徒弟与波涛海这两次,便已将你的速度探了个*不离十,待训练好能适应黑暗以及无重力空间的杀手,只差有人跳坑了,最后先让风之痕与你进入恶灵鬼谷杀他,造成主谋身亡的局面,自然会有闲着没事的人进乾坤陵一探诛天生死。”
“云兄,这消息你一早就知道了?不及时通知很不够意思哦?”
“有关这一点,我本以为你的智慧应该能看出,有人正在算计你,加上替你的宝贝徒弟承担死劫,怎么着也该多备一份后路,少管一点闲事,至不济存份谨慎之心也不至于这么快被人弄死,结果证明,是我失算,我道歉,高估了。”
“我——”
云小哥儿,你这是在说实话吗?这究竟是赞谁贬谁?他要接受这个道歉吗?换他向小哥你道歉,你去跳个坑如何?忆秋年有些小郁闷的望着继续扒拉年糕一本正经之人,好吧,这是冷笑话,敢情,一切都是他闲着自找死路?
“呵呵,你强调人皮,是否意味着策谋略与妖后的合作,人皮便是筹码,此时放出忆秋年的死讯,不论实际情况如何,策谋略必然向妖后讨要,若成,可使策谋略露出死门,不成,妖后与其之间将生嫌隙。”
眼见忆秋年被噎,风凌韵轻笑一声,接过话头,难怪忆秋年从不多谈这位,原因在此,好利的口舌。
“有这么好的筹码在手,妖后岂会轻易交出,而策谋略其人,可以为了拿回人皮任其摆布,但阴险狡诈、凶残毒辣的本性,同样也会暗中算计,妖后的唯一弱点很明显。”
“黑衣剑少。”
“哇!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云兄你这么会算?老喽,真是老喽——”
风之痕的话,黑衣剑少绝对会相信,这是一石几鸟?忆秋年试了试身上的绷带,真难解,想动一下都不容易,要不要包成这样?
“那么,外面要为忆秋年举丧,现在还差一具尸体。”
秦假仙的大嗓门将门外的动静点滴不漏的传了进来,却是要为剑痞举行公祭,如此一来,势必少不了一具尸体供人凭吊,可忆秋年嘛,这可是尚在人世,想弄出一具以假乱真的尸体不容易,虽然这方面可以找舒石公设法,可风凌韵看了一眼用膳动作不停的人,起意一试闲云手段。
“这个嘛——”
“喂喂喂!你还想做什么?别太过分啊!我的胡子——哇——头发你都不放过?”
风凌韵嘴角微翘,刀无极满眼坏笑,忆秋年背心一寒,胡子头发已然遭殃,损失数根,刀无极犹然不太满意,眼光转向扔到一边的血衣,手上动作嘴上不停,顿时就让忆秋年大叹鱼肉刀俎不由人的无奈,虽然这次独探乾坤陵,他是做的那啥了一些,可已经被整很久了,以后还得面对暴怒的风之痕以及一帮绝对会笑话他的兄弟,这日子想想真是惨惨惨。
“你尽管动,狂魔枪造成的心脉创伤只能温养,伤口若是裂开,咱们可以从头再来,我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医人可以医的这般痛快淋漓,正好,没过足瘾。”
“你你你你你——云小哥,一定要这么凶残?”
“你想残我是没意见,化。”
伤到这步田地,功体基本被废,刀无极以自身元功凝聚生力为其接经续脉,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方保住了忆秋年一身武脉,心口被狂魔枪贯穿的伤势可不能用那种既是救人又是整人的伤药,再要裂开,想要愈合可就麻烦大了。
“哇!你什么时候练的术法?”
“大掌柜,这具没穿中衣的尸体就麻烦你安排了。”
“嗯,交我吧,郭财临,四海第一家为忆秋年之亡举丧一个月。”
“我这就去安排的啦。”
“你们——”
“大掌柜,这忆秋年糕如果改用番茄酱去烩,又红又紫的比较应景呐,你看如何?”
“嗯,可以再加一些洋葱。”
“西方的咖喱粉也可以考虑。”
“我——,我还是老实点休息补元气比较不惹人嫌,唉——”
不理会忆秋年闲不住的嘴,刀无极开始就忆秋年糕的应景之处,向风凌韵建议起来,一搭一唱之间,剑痞唯有苦中作乐,这次真是土到家了,会被糗一辈子肯定的。
“对了,寒食草堂那里麻烦掌柜的暂时别送消息。”
“为何?”
“头七的时候,我打算让他诈尸试试效果,说不定还能看到某个老奸的眼泪。”
指指忆秋年,刀无极突然想起被某人弄去闲云居的鬼王棺可是让他费了不少功夫,这次现成的戏码错过就是罪过,一本正经的要求,却是让风凌韵一愣,就为了这个?还是忆秋年比较了解这个老友,两眼一翻,他还是存点诈尸的力气重要,算算时间,商儿复生就在这几日,自己这个样子被徒弟看到绝对够呛,可若拒绝,这家伙一定有办法让他更衰。
“后面半句才是重点吧?”
“你有意见?”
“那敢哟,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