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云连忙说:“不,不,怎么会介意?我知道,谈正事是主要的。”
于果点头,靠近她。张丽云见他贴近,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但她上围太壮观,这一趴在桌上,两只巨兔居然瘫软在桌面,看得于果立马就撑起了珠穆朗玛峰。
张丽云心想:“男人再怎么样,都是男人,先都是好色的,别管本事多大,多爱装冷酷……看来我拿下他,指日可待了。”
于果咳嗽一声,正色说:“我觉得,他们要是不来找你的话,那也就算了。假如他们还是想要逼迫你卖物流公司的房子和仓库,那你就提出,可以按照正常市场价出租一年,看看他们干不干。
“如果他们不干,那你就要按照市区均价七八千卖,因为假设真要盖机场,拆迁这里,那么最多也就是这个价了。你这五百平方,算四百万吧,足够你锦衣玉食了。要是他们不同意,那坚决别卖,死扛到底。”
张丽云也觉得有道理,可有一个地方十分不解:“那假如他们真的租呢?”
于果说:“那就租给他们一年,价格合理就行。这也能说明,他们确实有东西藏在这里了,他们看中的不是这块地,不是房子和仓库,而是其中的藏匿物。当然,要是能得到这块地,就更好了。
“一年时间,足够他们把这里翻找个遍,甚至拆掉,把所有东西刷新一番,等依然找不到的话,他们多半会死心的,知道这东西很有可能真被邓长找人取走,带到南方了。”
张丽云不甘心地问:“可万一他们不死心呢?”
于果说:“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对你物流公司的员工熟悉么?”
张丽云有些自豪:“我又不是掌管你们童总那么庞大的企业,我所有的员工加起来,也就是两百来个,而且流动性挺大,所以固定的人我都能叫上名字来,甚至年龄、学历、婚否、家乡,当老板不像你想象得那么容易。”
于果微笑道:“很好,你说说,仓库里一个长得很瘦,总值夜班的猥琐男小胡子,他你了解吗?”
张丽云一怔:“严成?”
于果问:“你确定?我的意思是,他的名字是真的吗?”
张丽云毕竟大小是个老板,已经会意,压低声音问:“你是说……他有问题?”
于果凝然道:“我也有消息渠道,不方便对你透露太多,可人家给我消息,我得保护人家的安全,所以,只能对你说该说的,因为你也是我朋友,我也不能让你吃亏。这个严成,他其实是一个黑帮的卧底,他故意把东西藏在你前夫李金晖的物流仓库里。”
张丽云吃惊道:“你怎么知道?……好吧,你有你的渠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于果当然不能对她说实话,好在他现在撒谎也炉火纯青了,真话假话混合在一起说,一般人还真听不出来:“他起了异心,不想把东西交出来,想要私吞,所以,他和这个黑帮等同于决裂了。而你正好夹在中间,你被这员工坑害,有苦说不出;同时,外面的黑帮逼迫你,你也一样哑巴吞黄连。”
张丽云大惊:“你……你说的是真的?那……那我怎么办呢?假如那些东西是非法的,不该我看到的,即便我向黑社会团伙坦诚地揭露这个卧底的存在,黑社会也不会放过我的。”
于果见她很上套,也比较满意:“你说得对,你有这样的见识,省了我很多事,跟聪明人在一起说话,爽快又明了,不至于费尽口舌。你这个员工严成,估计名字也是假的。”
张丽云摇摇头:“不,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你相信我。哪怕他用假的身份证,那医保社保卡就没办法办,到了银行也会暴露。我的员工谁是临时工谁是正式工,我记得很清楚,他正准备办理正式工手续,要在人力资源部记考勤了呢……”
但接下来她就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这小子一到该签约了就推三阻四……别人当正式工都高兴,他呢,干了两三年了,还不想转正,说不确定是不是还在这个城市待下去……可偏偏事实是属他呆的最久……原来,原来他才是卧底!好在,他最近还是同意办理转正了,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才看了他的身份证,以前他只管自己叫严老六。”
于果接茬道:“不错,他是卧底。他被迫转正,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会被你看穿破绽的。而且,他私吞了你的东西,可你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走?”
张丽云皱着眉:“他是觉得金晖刚去世就马上走,有点显眼,是吧?”
于果点头:“他很有可能早就把那些东西转移了,但他不能立即走,否则就跟你说的那样,反而容易被人盯上。因此,他等同于是害了你,造成这东西还在这里的假象。但正如你所说,你还不能去那个什么四哥团伙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