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策趁机插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鸭子肯定打不过斗鸡,这对梵公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蒋管事说道:“看梵公子的意思,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并且还说自己鸡笼里关着的是一只‘战斗鸭’,明天定能在战场上技压群雄,再度拔得头筹……”
赵冕睁大了眼睛,惊异道:“他真这么说的?”
蒋管家点头称是。
赵冕想了想,笑道:“他敢夸下海口,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对策,既然如此,那本王倒要瞧瞧,他明天怎么用一只鸭子技压群雄!”
第二轮考试“斗鸡”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无数人惊掉了下巴,定王择师怎地那么儿戏呢,斗鸡与择师有毛关系?
“还有更有趣的呢,第一轮拔得头筹的那个梵羽,居然挑中了一只鸭子,明天别人斗鸡,他斗鸭!”
“鸭子怎能与斗鸡相提并论,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那个黄毛小子还口出狂言,说他的鸭子是什么‘战斗鸭’,要技压群雄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梵羽开创了大宋朝“斗鸭”的先河,成为东平府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话,一下子“声名鹊起”起来。
“少爷,外面的人都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柳绿噘着嘴,很不满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如今的梵羽,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神圣不可侵犯。
梵羽放下手中的书卷,说道:“嘴巴在别人身上长着,他们爱说什么、想说什么都随他们去吧,反正咱们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
章轻灵敲门走了进来,说道:“子羽师兄说的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自是我,何必在意他人!”
“可是,子羽师兄,小妹也为你担心呀,不知道你的‘战斗鸭’能否真的战胜那些好勇斗狠的斗鸡呢?”
梵羽看着章轻灵清澈的眸子,朝她眨眨眼,说道:“敢不敢打赌?”
章轻灵脑海里忽然浮现昨晚偷听到的喘息声,俏脸顿时火辣辣的,她急忙稳定住情绪,问道:“赌什么?”
梵羽笑道:“赌我明天不败。”
章轻灵“哦”的一声,有些诧异的说道:“子羽师兄自信立于不败之地,却没有信心战胜对手?”
梵羽耸了耸肩,很是随意的说道:“先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图取胜之道,稳扎稳打,以一力降十会。”
章轻灵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很是美丽,她笑了起来:“小妹从不与人打赌,但这一次,我很好奇子羽师兄如何破强敌……所以,这个赌小妹接了,赌注是什么?”
赌注是什么?
这是一个难题,不痛不痒的话没什么意义,又痛又痒的话就显得很暧昧,这个尺度很难把握。
梵羽略微沉思,生出一计,说道:“古有‘杨国忠捧砚磨墨,高力士脱靴结袜’,既然与轻灵师妹对赌,赌注自然不能太轻,如果师妹输了,就罚你为我捧砚磨墨,如何?”
章轻灵不置可否,她眨了眨眼睛,问道:“若是小妹赢了呢?”
梵羽“嘿嘿”笑了起来:“这个师妹无须担心,你赢不了的。”
章轻灵还要说什么,只见旁边的柳绿有些同情的看着她,幽幽说道:“我们家少爷,逢赌必赢,从来没有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