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学徒之间也只是知道对方的代号而已，对于对方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相互之间不知道身份，这是最安全的相处规则。

也许对方是你完全不认识的人，也许对方就是你在外院最亲密的朋友。

即使有个别人向湮灭之塔招供，也不会连累其他人，除非湮灭之塔展开针对全部外院学生的大清洗，否则永远不可能找出所有奸细。

奸细学徒的魔力深厚程度在所有外院学徒之中处于中上层，甚至有几人的气息，让黑格怀疑他们是前二十的大圆满高手。

越想越是心惊，这迷盘花园也真是了得，为了击败湮灭之塔，竟然如此之早就开始布局，派遣了这么多的奸细来到湮灭之塔，甚至还有正式巫师级别的奸细。

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仇恨或利益引起的学院战争，布局地如此之深，下了这么大气力，背后绝对是有着血海深仇或者天大的利益纠葛。

黑格在夜色之中甩开了所有人，包括想跟着自己的猴脸学徒，鬼魅般躲进了一片小树林，卸下了面具，确认身后无其他人跟踪后，又悄悄地走了出来，从小路回到了自己的石屋。

关上房门，拉上窗帘，激活起禁制，盘坐在客厅之中，努力抑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黑格开始迅速地分析起利弊来。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无非三种选择。

第一种，像其他学徒一样执行迷盘花园的任务。

第二种，跑路。

第三种，向湮灭之塔告密。

第一种实在是最愚蠢的选择，黑格本身没有被迷盘花园的禁制控制，和迷盘花园又没有任何的交集，为什么要背叛湮灭之塔投向迷盘花园呢。

至于寄希望战争胜利后加入迷盘花园？自己杀了奈斯，一旦被迷盘花园知道的话，铁定是饶不了自己的。而且这种许诺的话，黑格向来是不信的。

第二种选择无疑比较明智，现在奸细遍布外院学徒之中，不出意外的话湮灭绝地大阵肯定是会从内部溃散的，到时两大学院正式巫师交战，黑格这种巫师学徒就像暴风雨中漂泊的小帆船，性命掌控在正式巫师手中，别说正式巫师主动攻击自己，运气不好被正式巫师的攻击余波擦中，就粉身碎骨。

只不过跑路会面临一个严峻的难题，现在整个湮灭之塔周围都被迷盘花园包围住，任何学徒想要出去都会面临毫不留情地格杀。

甚至湮灭之塔也派了执法队在外院和迷盘花园包围圈的中间巡查，一旦发现临阵脱逃、放弃主持节点的外院学生，绝对会严厉惩处，秋后算账。

以黑格目前的实力，突破这两层包围圈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只是风险极大。

另外一个担心是红和贾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