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动作太晚了,郭拙诚突然加速,身体快速撞过去的同时,双手齐出。拳头分别打在两人的腰眼上,两个士兵都痛得冷汗直冒,腰弯成了虾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郭拙诚得势不饶人,一手卡住一个脖子,捏着它们往中间一撞,虽然钢盔相撞发出的声音不大,但两颗脑袋撞在一起后,两人同时晕了过去。
孙兴国、陈鹏立即跑了过来,对于地上两具死尸和郭拙诚刚才的手段见惯不怪,都认为郭拙诚能做出这些动作完全是小儿科。如果连这个场景你都露出惊讶和敬佩,肯定会让其他战友看不起。两人很默契很玩味地看着不远处的炮兵阵地。
郭拙诚心里稍微有点郁闷: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无视。不管怎么说,刚才这一手还过得去吧,怎么就连一丝赞誉和敬佩都得不到呢?这些鸟人太会装逼了,草!
越军依仗着人多势众,想起这里又是他们的后方,周围的地形有利于防守,所以在修建炮兵阵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搭建掩体、修筑工事之类的设施。只是在对着山谷的方向有一挺重机枪,机枪巢也是用周围的石块胡乱垒的。
两个坐在机枪巢里的越军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曲折的山路,一边抽烟一边嘀咕着什么。虽然山下的战斗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准信上来,但他们似乎并不着急,除了一门火炮在有一炮无一炮地发she着,其他越军炮兵则走围坐在各自的火炮旁边。
几个越军军官脸上的神se倒是显得很凝重,愁眉苦脸的,有一个军官还不时拿着望远镜看看远处硝烟升起的地上,那里不时传来一阵阵枪声。
“平时趾高气扬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一堆牛屎。这么好的地形,埋伏得好好的,竟然打成两败俱伤,我真是佩服他们。”军官放下望远镜气鼓鼓地说道。
旁边一个军官也扫了正在发生战斗的方向一眼,说道:“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如让我们炮兵上去,就是我们当步兵也比他们打的好。中**队进了口袋了,还被他们跑掉,……,算了,不说了。若是我当指挥官,干脆无差别地轰过去,只要能消灭中**队,管他呢。”
一个明显是为头的军官瞪了这个牢sao满腹的军官一眼,喝道:“闭嘴!……,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这一招。”话里的意思表露无疑。
发牢sao的军官讪讪说道:“我不是气不过吗?要不,我们把下面守卫阵地的步兵派上去吧。依我估计,不管这场伏击战最后结果如何,上级都会命令我们撤退。总不能把这么好的武器白白送给中国人。用不了三个小时,中国大军就会蜂拥而至,听说黑石渡那里至少聚集了一个师的中**队。”
拿望远镜的军官一屁股坐在弹药箱上,说道:“他们进展太快,我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这还是我们堂堂地越南军队吗?当年我们打美国鬼子都没有这么惨过。美国佬可是全方位立体作战的,那些飞机简直就是无孔不入。如果跟美国佬打,我们哪里有机会白天坐这些?”
牢sao军官这时却宁人息事地说道:“不说了,不说了,越说心越烦。下面那些王八蛋,就让他们给中**队全灭了吧。我们坐等上级的撤退命令就是。我就怕上级优柔寡断,轰不让我们轰,退不让我们退,到时候只有气得吐血了。哎——”
拿望远镜的军官似乎也认命,说道:“上级也有上级的难处,我们这里地形好,多少能卡住中**队的步伐,能够拖延他们的进攻的时间。如果是我,我也一下子决定不了是不是放弃这里。听说我们的两个王牌师304师和346师的主力都还在北面抵抗中**队的进攻,如果放任中**队这么长驱直入,他们都可能被包围,那我们的力量就削弱太多了,到时候谁守高平城,谁守谅山?中国有句俗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远处的郭拙诚自然没有义务也没有心情替越军分担忧虑。他观察了一会,转头对孙兴国小声命令道:“询问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孙兴国嗯了一声,悄无声息地撤退到一棵大树后,将双手凑在嘴边,嘴巴鼓了鼓: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从哨位传出。
很快,远处传来类似的鸟叫声,而且从两处不同的地点。
一般人无法一下判断或者说没有注意这是不是真的鸟叫声,但回到郭拙诚身边的孙兴国却郁闷地嘀咕道:“这些家伙真的不认真,学了无数次了,还叫得如此糟糕,叫出来的声音哪里是鸟叫,就像阉鸡打鸣一样,难听死了。如果这里有猎人,他们一听就知道是假货。哎,他们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呢?”
郭拙诚没有理他的自吹自擂,这种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能力的方法太小儿科了。他低声道:“检查武器,准备出击!”
他自己则快速地更换衣服,穿回原来的迷彩服。他可不像被自己的战友当越军给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