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府之中,一个小小的通房敢这么对世子夫人说话,若不是主子看轻,一个丫鬟敢如此吗?
乔锦娘不好在秦国公府之中动手,她也没有这个立场动手。
但是若是等两日让安远侯夫人过来,那时怕乔若云早就被折磨得不成模样了。
乔锦娘走到福禄郡主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福禄郡主若是帮了此忙,日后知味阁的天字包厢就是郡主的,酒水钱全免。”
福禄郡主想着乔锦娘的手艺,酒楼生意必定极好,况且此事确实也有些她的原因。
“本郡主和世子夫人好久不见了,甚为想念,正好,长公主府中空着,今日请世子夫人前去长公主府中做客!”
乔若云震惊地望着福禄郡主,乔锦娘对着乔若云点点头。
福禄郡主行事素来乖张,又与秦府的三小姐不对付,她做出什么事情来秦家人都不觉得意外。
世子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匆匆地跑到了秦家老太君的屋内。
老太君还在喝药,见到小丫鬟如此匆忙,冷声道:“一点规矩都没有,世子夫人如何了?”
好不容易,寻着秦术与安远侯府都不在长安城中的时候,是最合适让乔若云丧命的时候。
一个奴仆人家的血脉,做秦家的世子夫人简直是丢尽颜面!
小丫鬟磕头道:“老太君,那福禄郡主要带世子夫人!”
“福禄?她怎么来了?她要带走世子夫人作甚?”
秦老太君目露着凶狠,乔若云已经是灯枯油尽了,这两日若是日日让玉坠去气她,怕是等不到安远侯府的人回来。
纵使安远侯府的人来了,乔若云是心思重而滴水未进熬死的,与秦国公府也毫无干系。
即便安远侯府恼了,也寻不到秦家的错处。
老太君连连拄着拐杖要去拦着福禄,可福禄动作极其迅速,已经将乔若云带上了马车。
应该说是,直接将马车使进了世子夫人的院门口。
上了马车之后,福禄闻着乔锦娘,“还真的把世子夫人接到长公主府之中去?”
乔锦娘道:“自然不妥,她小产进长公主府,怕公主会觉得晦气,去长公主之中绕一圈之后,让秦家人以为她在长公主府之后,再回秦家。”
福禄道:“我不会嫌弃晦气的,我爹娘也不会。”
乔若云身子骨虚弱地道:“妹妹,为何要让我离开秦府?”
乔锦娘道:“你还瞧不出来吗?你滴水未进,通房丫鬟都敢对你说三道四,你身边的教养嬷嬷毫无威严。
这会儿虽说天气已热,可是夜里还是有着凉风的,你方小产,房中的窗门皆未关。
你这几日不吃不喝又小产,再来个丫鬟日日在你跟前讽刺,你心事重重,纵使铁打的身子能承受住几日?
不离开,等到母亲回来时,怕是见到的只是一具尸首了。”
福禄郡主诧异道:“这,这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的?”
乔锦娘道:“我虽不是长在豪门大宅之中,但我是开酒楼的,这种事情在江南的大宅院不少见,后宅争斗,有时不必下药不必动刀,攻心就能要人性命。
秦家若是真将姐姐当做世子夫人,岂会任由一个通房嚣张?
还有那个秦术,也未必是个良人,如此娇宠一个通房,男人都是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