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只是请求道士尽快来,什么条件都好商量,结果道士反而不高兴了,在电话里反问道:“你儿子的病贫道当然会治,但你家的事重要,别人的事也一样重要,贫道已经答应有一件要事要办,自然要信守诺言,请施主等着吧,最多月余而已,我将登门,绝不食言。”
要不是老方还指望道士给儿子治病,不敢得罪,简直想花钱雇人把道士绑架到燕京来。道士能等得起,可是老方不能眼看着儿子一天天这样憔悴下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谢小仙家里提到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询问小仙和她的父亲——在公安系统有没有“高人”或者听说过什么“高人”,能治这种病症?
老方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谢小仙的母亲当时插了一句:“小仙,你的朋友不是治好了小丁的怪病吗?人家如果方便的话,或许可以请他来看看。”
老方一听这话就问是怎么回事,并且央求谢小仙请游方来燕京一趟,不论能不能治好方悦,一切费用都好商量。谢小仙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联系游方,没想到游方已来到燕京,事情就是这么巧。
谢小仙说完之后,游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似是不相关的话:“方家是不是很有钱,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谢小仙:“那是当然,在燕京做房地产还能站稳脚跟,怎可能没有家底,净资产至少好几个亿,资本规模就更大了,他们家确实就方悦一个独生子。前两年老方想安排儿子移民,可是方悦自己不愿意,就想在国内工作。……嗯,你的意思是想说那道士有问题吗,专门针对方家设套?职业习惯,我也这么想过,但是事情太荒诞,警方都没法调查。”
游方:“听说过蛊术吗?我小时候听故事,过去有人下蛊害人,等对方蛊毒发作之后,再以医生的身份上门救人,趁机敲诈钱财。方家这样的情况,已经值得江湖高手放长线设局了,一旦成功,这辈子啥都不用愁了。”
谢小仙有些迟疑的说道:“方家已经给那位道士钱了,道士在电话里说那幅画很珍贵,但是没让方家赔,只是说还要找一件有灵姓的法器。老方不放心,要了个账号一次就给道士打过去三百万,说是让道长准备法器的费用。结果人家退回来二百八十万,说二十万就够了,他对方家的钱财不感兴趣,为方悦治病只是缘法而已,并非为钱。”
游方叹了一口气:“很高明啊,要么他真的不为钱财,要么这区区三百万太少,与他最终目的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谢小仙:“按你的猜测,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游方:“假如通过某种手段控制了方悦这个人,往后言听计从,你说意味着什么,还用贪图那区区三百万吗?但这些只是猜测,既然我遇上了,又是你的朋友,先去看看情况吧。如果能把他的病治好,其他的事都还好说,如果我治不了,方家就只能等道士来了。”
谢小仙:“他们一家人都急坏了,明天是周六,我陪你一起去。”
游方摇了摇头:“不,再等一天,我需要问问明白人,还要做些准备,今晚你先回家吧。”
谢小仙有些意外的问道:“你要赶我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忍不住自己脸红了,视线也垂了下来。
游方搂过她的肩头道:“我晚上不住这儿,你要跟我去紫竹院公园过夜吗?”
谢小仙抬脚轻轻跺了他的脚背一下:“又去练功?我住这里不行吗,离我们单位很近。”
游方:“明天星期六,你又不上班。”
谢小仙:“那你也得回来啊,明天有什么安排?”
游方:“去潘家园买点东西,时间来得及的话,还想去八大处看看。”
谢小仙:“我和你一起去,开我们单位的车。”
游方:“既然想在燕京买房子,那就顺便先买一辆车吧。”
谢小仙一撅嘴:“我攒的钱勉强就够交首付的,还得往四环外去找。”
游方看着她笑而不语,谢小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粉面含嗔道:“色迷迷的看着本姑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