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说道:“臣也问他了,他说自己在两年多以前刚刚到任的时候就向京城发过折子,只是并未有回应。”
允熥问道:“你们还说什么了吗?”
齐泰说道:“臣还和他说:‘我这一路前来,看到有人打着鲁王殿下的旗号侵占民居;我在京城并未听说陛下、鲁王殿下有过修建别院的意思,并且这和占田地可不一样,你为何不上书告知京城?’”
“他回道:‘是林俊因为之前上书侵占田地留中以后,以为陛下,默许此事,所以未有上书。臣马上上书京城。’”
“臣之后又与兖州府同知乔毅会面,也和他说了这件事,他也是和林俊说的一样,也说之后马上和知府联名上书。臣之后又与他们谈论了子、集,他们也与臣相谈甚欢。之后臣就回来了。”
齐泰总结道:“依臣看来,兖州知府或许有失察之罪,但是也情有可原,并未与鲁王三卫武将串通一气侵害百姓。”
一旁的曹震长子曹行也说道:“今日臣等在这兖州城打探,百姓也都说兖州知府为官还不错,只要是不有涉鲁王府的事情,都是秉公办理,不偏不倚。并且百姓还说兖州知府颇为清廉。”
允熥又问道:“这兖州知府林俊和府同知乔毅的过往经历你可有盘问?”
齐泰说道:“臣也与他们叙起了功名;知府林俊和臣一样,也是洪武十八年的进士,当时选为长安知县,洪武二十二年为兖州府济宁知州,二十六年升为兖州知府,是山硒潞州人。府同知乔毅为举人出身,洪武二十二年选官为大同知县,洪武二十五年为兖州府丞,也是山硒人,是大同人。”
“臣还询问了关于滋阳知县的事情,这个滋阳知县邹济是湖广麻城人,家里并不富裕,之前在青州为知府,得罪了齐王殿下被贬到滋阳当知县。”
允熥心下思索:‘看来这滋阳知县是有问题的,很可能与鲁王三卫串通一气;从逻辑上讲知府或者府同知没有和鲁王三卫的武将串通一气也说得通,不上书京城也有理由,但是我怎么总觉得不太对劲?’
允熥正待继续思索,去了鲁王三卫的濮汕浑身酒气的回来了。濮汕先去屋子里换了衣服,然后来到允熥的屋子。只见濮汕目光清明,哪有一丝一毫醉酒的样子?
濮汕行礼说道:“殿下,鲁王三卫的武将必然是涉及此事的。”
允熥回礼之后说道:“坐下说,不必着急,也不必太拘礼。”濮汕又行了一礼坐下。
濮汕坐下后,说道:“臣今日去三卫衙门,竟然只有一个指挥佥事,一名卫镇抚在衙门里。虽说鲁王殿下现在不在兖州,兖州又不是边地,所以三卫兵马甚少,总共还不到万人,三个卫指挥使也只有两个,但是这也太懈怠了。”
“臣走进了三卫衙门,指挥佥事听说了臣是为何而来,马上谄媚的走上来,并且马上派人去叫指挥使、指挥同知来衙门。”
“鲁王中卫指挥同知肖凤鸣倒是很快就到了,与臣攀谈起来;臣与他交谈,发觉他还算是有本事。鲁王左卫指挥使朱皖与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右卫指挥使张芹与指挥佥事一直到午时才姗姗到来,一到衙门就拉着我去了兖州府最大的酒楼,说是边吃边谈,臣也不好推让。”
“一上来他们就要了一大堆菜,都是鲁菜的招牌菜,又都上来劝酒,臣想着不喝酒恐怕什么也问不出来,也就喝了起来。”
“臣抽空问起了城外为鲁王征皇庄的事情来,他们说是鲁王有令,并且马上就上来继续劝酒不接着回答臣的问题。”
“臣又问道:‘那城里为鲁王殿下修建别院的事情呢?鲁王殿下今年才七岁,那会有修建别院的想法?’”
“听到臣的问话,他们却仍然不怎么回答,左卫指挥使朱皖说道:‘鲁王殿下的事情,我们怎么敢过问;确实是鲁王殿下下的命令。并且这都是王府长史张桥向我们告知的,我们怎么敢质疑他带来的鲁王殿下的命令。’”
“然后包括朱皖、张芹、肖凤鸣之类的都上来和臣攀交情,说和臣的父、兄一起打过仗什么的。然后就是一波波的劝酒。一直闹腾到申时才完,这还是臣装作不胜酒力才结束的。临走他们,我也记不清是谁了,塞给了我一个信封,臣还没有拆开。”说着,将信封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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