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翻了半天,找到了几份,递给允熥。
“原来是这样,当时江宁县丞涉及庇护黑社会被罢官,所以让他担任了江宁县丞;后来江宁县令岳忠绵被升为兵部员外郎,他就顺便被升为了县令。”允熥道。
“不过,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熟悉?是,是,是,啊,是建业元年我去游玄武湖,正好见到了一次文人集会,我还顺手写了首诗词,但最后被黑了没能成为第一,但妙锦当时也在湖上听着集会的诗词,出言训斥他们,让他们好不尴尬。那次文人集会的主持人就叫周元。”
“王喜,查一下这个江宁县令周元的籍贯。”允熥吩咐道。
“陛下,江宁县令周元是应天府溧阳县人,舅父为上元县人,长期借居上元。”王喜查过后道。
“果然是他。”允熥嘀咕了一句,提高声音道:“宣应天府尹黄淮进宫。”
过了一会儿,黄淮入宫,对允熥行礼道:“陛下,宣臣何事?”
“京城真的需要这么多巡警?”允熥拿起这份奏折,对他说道。
“陛下,现在京城巡警所需做的活计十倍于之前的胥吏,三千多人实在捉襟见肘,首先,……”黄淮长篇大论了一番。
“朕知道了,”允熥打断道:“那朕就准了,上直卫现在应该是没有几个能调出来的人,朕回头吩咐五军都督府,配合你从其他的京卫中找人拨入巡警。”
黄淮应诺。
“这个周元,在江宁县令上表现的如何?”允熥在说过将给李贯加衔后,问道。
黄淮对于允熥给李贯加衔并不惊讶,但对他询问周元表现的如何有些疑惑,说道:“启禀陛下,此人接任江宁县令八个多月已来,将江宁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并无任何干涉属官差事的事情。表现非常好。”黄淮说道。允熥将县令原来的权力中税赋、刑狱和治安三块内容分别交给了三个属官来负责,但很多人一时半会不习惯,总觉得县令总览一切,干涉属官的行政,所以如同周元这样表现值得嘉奖。
‘他表现的竟然还不错。’允熥当时对于周元的人品很不齿,可工作干得还不错,莫非是李贯一类的人?
“可他是溧阳县人,违背了相去五百里为官的制度。”允熥道。
“陛下,这江宁县虽是地方,但江宁县令应该算是京官吧,……。”黄淮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么说很不妥,又道:“臣有些疏忽,请陛下治罪。”
“你有何罪?这是吏部的事情。并且既然他已经当了江宁县令,就让他干下去吧,等干满三年以后再说。”允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