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蛮夷就是好忽悠,即使他并不真的感谢孤,刚才的表情是在作伪,也不会怀疑孤有什么坏心思。”朱楩在阿日贡退下之后自言自语道。
稍后他又批答了几分奏折,转眼间天就已经黑了。朱楩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侍卫将这些奏折都拿下去送回永昌,自己转身出了屋子。
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遇到了刀木旦。刀木旦对他行礼之后说道:“殿下,殿下晚上可有事情?臣欲再宴请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朱楩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却说道:“孤晚上还有些事情,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那请殿下跟随臣过来。”刀木旦带着朱楩来到了一处十分宽敞的屋子。
刀木旦侍候朱楩坐下,拍拍手,下人们端着许多吃食走进来放到桌子上。刀木旦说道:“除了昨日的那些吃食,我孟养还有这些东西让殿下品尝。”
“孤就说嘛,你们偌大的一个土司,岂能只能那些?果然还有好东西藏着呢。”朱楩笑道。
“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刀木旦也笑道:“不过除了这些就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只还有些舞蹈因为昨天晚上时候也不早了没能都让殿下看到。”
“哦,孤昨日看到了十几种舞蹈,还有孤没有见到的?”朱楩有些惊讶的说道。他昨日欣赏的舞蹈也不少,竟然还有没欣赏到的。
刀木旦有些骄傲的笑了笑:“我们傣人虽然比不得汉人,但也历史悠久,歌舞众多。”
他随即又拍拍手,几个年轻的男女走进屋子,在屋子的正中央表演起了歌舞。
转眼间朱楩又看了两个舞蹈,刀木旦又拍拍手,一个漂亮的女子走进来,对朱楩和刀木旦行礼后跳起舞来。
朱楩觉得这个女子和她跳的舞都很眼熟,稍一回想,对刀木旦说道:“这个女子就是昨日跳孔雀舞的女子吧?并且她现在跳的这个舞蹈孤看着和昨日的孔雀舞很像。”
“不瞒殿下,她就是昨日跳孔雀舞的女子,他也是臣的女儿。”刀木旦说道。
“你女儿?”朱楩很惊讶。
“是,殿下。并且她现在所跳的舞蹈虽然也是孔雀舞,但和昨日的不同。昨日的是雌孔雀舞,今日的是小孔雀舞,舞步有所差别。”刀木旦接着说道。
朱楩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没有说话,只是就着下酒菜喝酒。
不一会儿一曲舞蹈跳完了,刀木旦的这个女儿向刀木旦走过来,用汉语对刀木旦说道:“爹。”
刀木旦也用汉语对她说道:“去吧,不要害羞。”
朱楩不明白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就见到女子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张了张嘴,但最后用泰语说了什么,朱楩也听不明白。但这个女子已经红着脸退到刀木旦身后。
刀木旦有些无奈的对朱楩说道:“殿下,不瞒殿下说,臣的小女刀白凤喜欢上了殿下,要嫁给殿下呢。臣鼓励她依照傣人的风俗向殿下求婚,可她有些害羞说不出口。”
“这……”朱楩的第一感觉是苦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般,被一个夷人女子调戏了。
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看向这个女子。女子面色绯红,见到他的眼睛望过来,低下了头不敢会看。朱楩也不是雏,一眼断定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处子并不是在演戏,顿时心下一动。
这种西南民族的风情是他之前从未感受过的,让他有些沉迷,一时间很是心动。
但普通的女子也就罢了,孟养土司的女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纳到身边。他不仅要考虑身份问题,还有对封地内的影响也要仔细斟酌。
不过他刚刚斟酌了一会儿就想到:‘我朱楩怎么说都是封国国君,纳一个女子到身边就算有些麻烦,又如何!’
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就由孤来向刀白凤求婚吧,孤许她一个嫔的身份。”
刀木旦不是特别满意,他是希望女儿能够当上侧妃的。但还能够接受,笑道:“臣多谢殿下了。”
“你们傣人是如何求婚的,孤来效仿一下。”朱楩站起来说道。他忽然对于傣人的求婚很好奇。
刀木旦笑着指导他对刀白凤求婚,刀白凤含羞说了几句泰语,刀木旦翻译给朱楩听,然后这么来回几次,完成了傣族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