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过几日就是扬和齐泰的女儿的婚礼了,你以我的名义送一份礼物,再以你的名义也送一份礼物,表明对这桩婚姻的赞许。”
“不过你万万不可出宫去参加婚礼。到时候我不在京城,熙怡也不在京城,你千万不能出宫。”允又说道。
“知道了,夫君。”熙瑶虽然心有不甘:当初妙锦的外甥成婚,她就出宫参加婚礼了。不过她也知道妙锦的外甥地位与自己的弟弟不同,现在的情形也和那时截然不同,所以能理解。
“还有夫君明日就要去广巡视之事,她们,”允指了指敏儿他们几个,“还都不知道吧。”
“敏儿还不知。”熙瑶压低声音道:“妾早就叮嘱宫里所有的主子、下人和女子学堂所有的人,不能和她说皇上要出宫巡视之事,违者重处。况且她要是知道了,现在肯定闹起来了。”
“文垣、文、文圻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不管是臣妾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说。”
“但是思齐臣妾就不清楚了。前几日梁国公去西前,曾经将思齐接出宫住几天,也不知她会不会在梁国公府里知道。”
“思齐不必担心,她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允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思齐。
思齐感觉有人在注视她一般,忙抬起头来,就见到允的眼睛正看向她。她马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允于是把思齐叫过来,说了几句话。虽然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谈到关于出巡之事,但允已经明白思齐都已经知道了,并且她不会和敏儿说的。
允有些感慨,为何思齐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聪明该多好。但又转念一想,思齐能这么聪明,和她的身世有关,和她寄养在皇宫但又不是皇族中人有关,敏儿就算和她的智商情商一样,多半也达不到她的水平。就像宝庆,原来也是笨蛋一个,但这些年却越来越知书达理,与仍旧疯玩的敏儿完全不同。因为敏儿的亲爹已经驾崩四年多了。侄儿的照顾,终究和亲爹的照顾不同。
允随后和所有的嫔妃、兄弟姐妹都说了一番话。轮到和贤琴说话的时候,允忽然想到什么,认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让她十分莫名其妙。不过也只不过是一小会儿,贤琴自己过后也没有在意。
下午允又处置了几件事情,晚上前往妙锦的延禧宫。
妙锦很舍不得与允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虽然允在京里也不是完全属于她,但每个月至少有六天是属于她的;可他离开了京城,就一天也没有了。
“夫君,把臣妾也带上吧。臣妾也想跟着夫君去广。”她说道。
“夫君已经要带着熙怡和莎儿了,再带着你,人太多了;并且你的份位太高,是后宫仅次于皇后的人,不便出宫。”
“夫君已经嘱咐过皇后我不在京里的日子不要出宫了,你也一样,可以宣安王妃、魏国公夫人等人入宫,但是绝对不能出宫。”允说道。
“嗯,妾知道了。”妙锦故意做出不高兴的表情说道。
“你呀,就不要小孩子脾气了。”允笑道。
“那臣妾就不小孩子脾气了。”妙锦扑到允身上,说道:“好几个月见不到夫君,夫君再给妾一个小孩子吧。”
“怎么,你怀了身子就不思念夫君了?”允笑道。
“哪有!夫君你曲解妾的话。臣妾只是想为夫君再怀上一个孩子。”妙锦趴在允身上,紧紧地抱住他,说道。
允也不逗她了,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扔到床上。妙锦也知道明日就见不到他了,今晚完全放开了矜持,和他抵死缠绵。
第二天一早,这一晚被妙锦缠着都没有睡多长时间的允睁开想要打架的眼皮,轻轻挪开妙锦的身子,在用早膳的时候又嘱咐熙瑶道:“等后日,你和敏儿说我已经出京巡视了,并且将这封第一封信给她。之后每过两日就将预留的一封信给她看,让她以为是我给她写的信。”
“等预留的信都用完了,我在路上写的信也该到了。你接着给她看就行了。”
“知道了,夫君。”熙瑶有些感动,一个皇帝能对自己的女儿这样,她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有先例,但至少朱元璋都没有做到。
‘敏儿他们能够这样的父亲,真是太幸运了。’
允叮嘱过敏儿之事,觉得再没有什么事情,离开了皇宫。
随后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仪式后,允登上已经张挂起大明日月旗和龙旗的大船,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