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男秘书胆战心惊的摇摇头,越发的小心的说道:“他还让我跟您说,与美国人合作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而选择在军演时候对中国普通民众使用导弹的决定,更是错误中的错误,他说……您……您会为此付出代价,并且会……”
“会怎样?”金钟业的双眼眯成了两条细缝,掀起嘴角冷笑不止。
“会来的很快。”男秘书说完已经满头大汗。说实在的,当他在门口听到崔始源让他传达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以为崔始源疯了!
但事实上崔始源没疯,他在门口的表情和此刻的金钟业几乎完全一样!冷笑,是的,他在让他传达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就是在冷笑,就好像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冷冷的笑着。
男秘书壮着胆子说完了崔始源要他传递的话语,趁着金钟业面色铁青还没回神之前,就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金钟业的办公室。作为一名总统的秘书,韩国的国情又和中国不同。
男秘书从不认为自己是金钟业的心腹,因为金钟业在总统府内最多住五年,五年之后的换届,按照韩国的宪法规定,金钟业是不能连任的……而根据男秘书对金钟业的了解,这是一个心胸并不算宽敞的总统,他如果发起火来,那被波及的池鱼当中兴许就会有他一个,所以他非常明智的选择了在金钟业没有发火之前,悄悄的离开。
在男秘书离开之后,偌大的办公室内又只留下了金钟业一个人,他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怒火在他心头逐渐的冒出了苗子。
他低沉的吼道:“威胁,他居然敢威胁我!该死的,他怎么敢威胁我?!”
“你真以为自己当个弹丸小国的总统就能肆无忌惮了吗?”就在金钟业低沉嘶吼的下一秒钟,办公室内突然间就响起了一名男子略带讥讽的笑声。
“谁?!”金钟业打了个激灵,猛的循声望去,却见距离他三步开外的沙发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坐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此时,这个年轻男子正把玩着一盏茶杯,饶有深意的看着他。
他从这个年轻男子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了玩味的笑意,但更多的却是让他不由胆寒的戏谑,是的,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入了号称铁桶般的青瓦台,并且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内!
而且,他还在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戏谑的看着自己!心里头腾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金钟业脸色巨变的情况下,几乎是本能的转身就想摁下办公桌上的红色按钮,他想发出警报,但是……周身的空气猛然凝固,金钟业刹那间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内心的恐惧渐渐的加深了。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叶阳城缓缓站起身来,他转动着那盏原本被摆在茶几上的茶杯,施施然的走向了金钟业,他说:“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蠢人,也从来不缺教训蠢人的人。”
“但有的蠢人会在被教训之后侥幸留下一条小命苟延残喘,但更多的蠢人在被教训之后却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说话间,叶阳城已经出现在了金钟业的正对面,二人之间的间隔不足一米。
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金钟业僵硬的脸颊,也不管他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复杂神色,自顾自的说道:“很不幸的是,从我进入这间办公室开始,你已经被宣判了死刑,想知道为什么吗?”
话音一落,金钟业就感觉自己脖子处的僵硬感缓和了不少,他知道是叶阳城动了手脚,但他依旧是口不能言,只能艰难的晃了晃脖子,勉勉强强做了个点头的动作,他想知道,他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刚男秘书才传达了崔始源的话,下一秒钟这个魔鬼般的年轻男子就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中……他不由得去想,叶阳城是不是和崔始源一伙的?如果叶阳城知道他此刻的想法的话,一定会称赞他聪明伶俐。
可惜金钟业根本开不了口,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僵硬的脖子。
见金钟业艰难的点头,叶阳城嘴角的笑意更是浓厚了几分,他艹/着一口并不算很正宗的首尔口音,朝金钟业说:“你想让韩国取代曰本在亚洲的地位,这本来并不算是一件特别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每个人都有野心。”
金钟业再次僵硬的点点头,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令他十分不适,可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附和叶阳城拖延时间,给自己争取最多的逃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