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没有容人之量,不堪造就!
不知道人才都是珍贵的,需要迁就的?
丰真笑道,“自然是不能忍,不过强行让主公弯腰折身做不愿做的事情,更不能忍。”
亓官让瞥了一眼丰真,瞧他这话说得,好像他就很忍心让主公受委屈一样。
他抬手截走丰真手中的萝卜干,看这家伙还能吃什么。
丰真悲呼一声,“有话好好说,别抢人零嘴。”
等此事传回丸州,徐轲等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一批应下征辟的人早被他丢到岗位上磨砺,他和风瑾等人还要时刻盯着,以免出错。
几人都还算稳重老实,如今已经上了正轨。
有了这些人,徐轲明显感觉到工作量轻减,终于不用披星戴月回家了!
收到姜芃姬的回复,徐轲立刻着手第二次征辟,这次着重选拔农耕水利方面的人才。
直到第二批名单都出来了,第一批征辟不就的人还在眼巴巴地等消息。
左等右等没有消息,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此人托了不少关系才探听到消息,如遭雷劈。
“俺们家主公说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先生有其他打算,便祝先生仕途顺利。”
那人气得面色青白,又是羞愤又是窘迫,最后冷哼一声,愤然甩袖。
“妇人终究是妇人,见识浅薄、肚量狭小!这般睚眦必报之人,能有什么出息!”
“不说礼贤下士,好歹也要有容忍雅量。如今一见,当真是不值当投靠。”
“大丈夫有青云之志,如何能屈就在一名眼皮如豆的妇人手下,痛哉惜哉!”
征辟不就的八个人,只有两人选择沉默,其他六人受不住委屈。
他们没有破口大骂,但和友人谈论天下大势的时候,总会踩姜芃姬两脚。
一旦他们的友人帮姜芃姬说好话,总会被驳斥。
“此女目光如豆,若非仗着其父柳佘威名,如何能有今日根基?一介女子,当真以为自己能颠倒乾坤,逆行阴阳?别看她如今风光无限,实则隐患重重。坐拥崇、丸二州和浒郡,那又如何?北有北疆虎视眈眈,南有伪帝秣马厉兵……瞧着吧,这无知妇人还能嚣张多久?”
大部分文人都是要脸的,免费蹭吃蹭喝蹭书,纵然嘴上不说一声好,但也不至于骂人家。
这几人就显得格外特立独行、鹤立鸡群。
丸州建立金鳞阁,吸引了不少士子蜂拥而至。
这些人拉动了经济内需,不仅让丸州经济欣欣向荣,还使丸州文风盛行。
不少志同道合的文士聚在一起,或谈论诗文、或指点江山、或吟诗作画,文学气氛浓厚。
文会雅集都是公开的,这几人的言行自然也传了出去,传到了徐轲等人的耳朵。
“混账——此等小人,简直——简直——”
徐轲气得拍桌子。
快到月底啦,他需要经手的事情越多了,睡眠少、情绪不好,如今又听到诋毁,险些气炸。
程远抱着一摞的竹简从门前经过,听到里头的动静,长叹一声。
徐轲的脾气一向不错,不知道是何人有这个本事,能让他这么暴躁?
屋顶都要被他的怒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