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消完毒,他就死了。”
安图没好气的抱怨:“感染?那是他运气不好!”
卫梵无语。
半个小时后,斩除手术结束,看着残骸随意的丢弃在垃圾桶中,卫梵的眼角都在抽搐。
“这个不会造成二次传染吗?”
“你以为我雇你做助手是为了什么?还不去收拾?”
安图翻了一个白眼。
“……”
卫梵骂娘的冲动都有了,好在安夕赶忙跑了过来。
“对不起,我来做。”
安夕瞪了父亲一眼。
“让他做呀,咱们可是支付了他一笔不菲薪水的,所以要让每一个钢镚儿都产生价值!”
安图坐在沙发上,让卫梵沏茶。
“一千二的工资你也敢说不菲?想喝茶就自己去沏!”
安夕生气了:“卫梵,你休息吧,不用理他!”
“好,好,我自己去!”
安图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进了厨房,没过多久,砰的一声,把水壶摔破了。
“哎呀,好烫!”
安图的惨叫响彻诊所,半条大腿都是开水烫出的水泡,密密麻麻,看着渗人。
卫梵的第一天医助生涯,可以用匆忙和混乱来形容。
不管什么时候,穷人总是占了大多数,他们去不起正规的大医院,再加上安图灭疫术不错,名声在外,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卫梵来了大半天,就接待了十二个病人,然后进行了五场D级手术,两场C级手术!
哪怕手术难度不大,但是太密集了,以卫梵的灵气,还不足以支撑下来,等到一切搞定,晚饭都凉了。
当然,他也累的吃不下去了。
“你父亲是把我当奴工使唤呀!”
卫梵欲哭无泪,感觉上了贼船。
“对不起!”
安夕很愧疚。
“你父亲每天都要进行这么多手术?”
看到茶茶已经吃过饭了,卫梵笑了,至少待人方面,安夕很让人满意。
“今天算少的了!”
安夕走到了卫梵身后,帮他揉捏肩膀,放松肌肉。
“嗯!”
卫梵点头,从那些病人尊敬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安图医生是个好人,他来者不拒,哪怕累的不想动,也会接下,而且手术费,如果不够,可以先欠着。
“我有点被感动了!”
卫梵嘀咕了一句,只是这份感动没持续多久,便被打击的烟消云散。
“小梵,起床,出急诊!”
安图撞开了卫梵的房门,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便往外拖。
“我……”
卫梵摔下床铺,膝盖被地板擦破了皮,他真想爆一句粗口,可是看到病人家属一脸的焦急,安图专心的询问情况,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叹息一声,赶紧穿上衣服,背上灭疫箱出急诊。
一番忙碌,直到晨曦渐起,两个人才忙完。
“车钱都要自己贴呀?”
卫梵郁卒,去的时候打车,回来的时候,安图就不舍得了。
“年轻人,要多锻炼!”
安图抽了抽鼻子:“不然等你结婚了,会被老婆鄙视的,好了,我去买个烧饼!”
卫梵在路边等了十分钟,看到安图回来,他就有了一种要揍人的冲动。
这家伙只买一个不说,还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你敢不敢再抠一点?”
卫梵不缺那几个钱,只是觉得安图做人太差劲。
时间不够,回公寓休息是不可能了,卫梵只能在诊所的小隔间补觉,结果才到8点,又被吵了起来。
“快点,工作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卫梵忙的脚不沾地,尤其是在安图发现他的灭疫术不错后,连安夕的工作都推给了他。
“这是考验,你懂吗?别人想当我的助手,我还不同意呢。”
安图自傲的模样,让卫梵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一连三天,卫梵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简直要把人逼疯,最关键的是当医助要消耗大量灵气,为了手术不出差错,还要长时间保持注意力集中,实在太累。
“辛苦你了!”
饭菜很丰盛,这是安夕唯一可以做的。
“我觉得我会疯掉!”
卫梵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看到什么都想吐。
“对不起!”
安夕歉然。
“算啦,我也学到不少经验!”
虽然苦,不过卫梵的收获也不小。
安图医生虽然不修边幅,缺乏某些生活常识,连手术流程操作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制定,但是灭疫术真的相当精湛,他看问题的角度,也是另辟蹊径,让人茅塞顿开,得到不少启发。
再说几天下来,各种疫病、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卫梵以前只在女影导师的教导下,掌握了理论知识,偶尔给动物做个手术,现在算是亲眼见到,得到了珍贵的实习机会。
人和动物,毕竟是不同。
“不同?你傻了吧?从生物学上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安图对卫梵的论调嗤之以鼻,指着简陋手术台上的病人,没好气的催促:“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做手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