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觑了眼小苗氏,不敢接话了。
苗氏又细细问了“可请了大夫?”“大夫怎么说?”“给老爷送信了吗?”
“早就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是常来咱们家看诊的马大夫,已经开了药了,说明日再来请脉!”小苗氏嘶声答道,“还没告诉老爷,老爷如今还在衙门,不好拿这种私事去烦扰老爷!”
苗氏觉得小苗氏说的在理,又吩咐何妈妈去库里寻了滋补的药材来给小苗氏补身子。
何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代姨娘怎么处置?”
苗氏虽恼怒代姨娘,但代姨娘到底是代家出来的,她自己的女儿又嫁作了代家妇,她若是出手惩治了代姨娘,怕是让女儿难做人了。只是看小苗氏那一脸哀伤虚弱的样子,只怕一时半刻也没心思发落代姨娘了,还是要自己出手才是。“先跪三天祠堂吧!”
何妈妈得令立即就带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去传话了,代姨娘一听,跪三天祠堂,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呀!便哭了起来,“老夫人,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想拦着夫人不去看大小姐而已,可是没想到妾身脚下一滑,没站住,这才将夫人撞倒!就是借妾身一千一万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害夫人呀!”
代姨娘的哭声实在是尖利,苗氏在屋里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怕扰了小苗氏休息,便起身往院子里去了。
见老夫人出来,代姨娘忙膝行至老夫人脚边,“老夫人明鉴,妾身真的没有要害夫人呀!”
苗氏道,“不管你有没有想要害你们家夫人,现在你们家夫人小产却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说的可有错?”
代姨娘艰难的点头,不管怎样,夫人小产是不争的事实,也确实是因为她的缘故!
“既然如此,那就理当受罚!不管有心还是无心的,总归这事儿是因你而起的!”苗氏见代姨娘安分受教,倒也真心觉得她是无意的,只是可怜了她那未出世的孙子。
“可是...可是...”代姨娘无话可说,忽的想起姚可容今天违背了小苗氏的吩咐出门了,怕小苗氏回头找姚可容的麻烦,便替姚可容向苗氏求情,“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不求老夫人开恩!只求老夫人念着骨肉亲情,多多照拂容姐儿!”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来,老夫人就想起刚刚何妈妈的话来,若不是她这个姨娘不安分守己,老是插手姑娘的事,何至于害的儿媳妇小产呢!
代姨娘见苗氏脸色不好,以为苗氏不乐意,便急了,“老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呀,大小姐虽托生在妾身的肚子里,可那也是老爷骨肉呀!也是侯府的小姐呀!求老夫人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不要怪罪容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