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姨娘心里一跳,她见姚可清说起自己的药方,又提起马大夫和小苗氏,便以为是小苗氏收买了马大夫,在自己的药方里做了手脚,想要弄垮自己的身子。
代姨娘本来就信期不准,两三月不来是常有的事儿,所以这次三个月没来,她也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怀孕了,在祠堂跪着,突觉小腹抽痛,还以为是信期将至,却不想竟是小产,想到这里代姨娘不由一阵伤感,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还是个儿子,却没能保住。
代姨娘止住泪问道,“夫人的药方哪里不对了?”
“小产之后当以固本培元养血为主,我在二婶的药里却闻到了鱼腥草的味道,鱼腥草是清热解毒之物,怎么也不该出现在小产之后调理的方子上!而且姨娘也是小产,姨娘的药里就没有鱼腥草!”姚可清不是个挑食的人,却无比厌恶鱼腥草,而鱼腥草又常作为调味剂加入食物中,凡是加了鱼腥草的菜肴,哪怕是只加了一点点,姚可清只要一闻就能闻出来,所以在小苗氏那里,她一下子就闻到了鱼腥草的气味。
代姨娘愕然,这鱼腥草可算的上是反其道而行之了,夫人才小产竟然就吃这味药!这也是姚可清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才把这个包袱抛给代姨娘。
“听说二小姐读过不少医书,可知道鱼腥草还有其他功效吗?或者配上别的药材,就能改了它的药性?”代姨娘想起姚可容说过,姚可清最爱看书,连医书都看,现在姚可清又只用闻闻,就能知道药里放了哪些药材,便把姚可清当作大夫一般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医书不过是无聊的消遣罢了,却是连药材都不会认的!”姚可清确实有意学点儿医术,毕竟前一世她是被人下药害死的,只是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学,自己摸索了许久,也不过懂个皮毛而已。
代姨娘显然有些不相信,姚可清只好解释道,“我十分不喜鱼腥草,所以对鱼腥草的气味特别敏感!”
代姨娘这才不纠结这个了,“妾身将自己的药方子抄了一份儿,二小姐可要看看?”代姨娘还是指望着姚可清能解释为什么小苗氏的药方里有鱼腥草。
姚可清摇头,她真不是大夫,不会开方子,“姨娘若是不放心,就找了信得过的大夫来看吧!”
代姨娘也有此意,那马大夫她是信不过的。送走了姚可清和姚可梦,代姨娘立即偷偷的让人将自己的药方拿到外面药铺子里让人鉴定。
瑞雪回来回话道,“奴婢走了十几个铺子,都说这药方没问题,是小产后调理身子的!而且坐堂的大夫都说小产之后是不能用鱼腥草这味药的!”
“那夫人怎么用了?”代姨娘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里冒了出来,瑞雪小心翼翼道,“会不会是夫人根本就没小产?”若是小苗氏没有小产只是假装小产,就是为了害代姨娘呢?
“若是没有小产,到时候月份大了怎么瞒的住?”代姨娘突然灵光一现,要是根本就没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