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姚崇明眉头又皱起来了,即便当初自己只是进士榜上敬陪末座的,但好歹也是十四岁就一举考中了秀才,但自己这个长子,说他资质平平都是抬举他了,可母亲对这个长孙又很是看重,不能让母亲伤了心,只能委婉道,“再等等吧!等到了明年,辰哥儿也要下场的,到时候兄弟俩一起考中,也是一段佳话!”
老夫人不认同姚崇明的法子,“哪有叫哥哥和弟弟一起考的道理,这叫康哥儿以后怎么在弟弟妹妹面前树立威信!”
姚崇明不敢反驳,只好含糊应下。
“我如今病着,许多事都顾不上,明日你就多操劳些,可千万不要怠慢了高僧!”苗氏本就上了年纪,又抱恙在身,说了这会儿话已经乏了。
“儿子省的!母亲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这府里的琐事让别人去打理就是了!”
老夫人叹道,“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如今如兰还躺在床上,我少不得要替她打理打理了!”
“不是还有朱氏嘛!她平时里也没什么事,就让她帮母亲打打下手!”姚崇明纯属担忧苗氏的身子,才提起朱氏来的。
老夫人却不这么想,姚崇明先是帮着朱氏说话,要把香案设在漪兰院,现在又想让朱氏帮着管理府中中馈,这是被朱氏迷了心窍,一心向着长房去了。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她小门小户出身,哪里懂得这些,我如今哪有精力来教她,没得给我添乱了!”老夫人显然是忘了她自己和朱氏是同一个门户养出来的了。
姚崇明一想,老夫人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母亲就让李嬷嬷帮衬着些吧,万事都要以母亲的身子为重!”又转头对李嬷嬷道,“还要烦劳嬷嬷辛苦几日了!”
“老爷客气了,老奴定会伺候好老夫人的,还请老爷放心!”李嬷嬷忙谦虚道。
见姚崇明刚刚提起让朱氏帮着管家是无心之语,老夫人心里稍稍宽慰,又觉得困乏,便打发姚崇明走了。
朱氏欢天喜地的等着大悲寺的高僧来漪兰院做法事,却在第二日一大早被告知香案搭在曦雅院了,顿时扯烂了一条帕子,“老爷也真是的,做不到又何必应承人,叫人白白高兴了一场!”
春香虽也盼着高僧能来漪澜院做法,如今虽觉得失望,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要安慰朱氏,“这只怕是老夫人的意思,人是老夫人请来了,老爷又极孝顺,肯定不敢违背老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