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姚可清严防死守的护着姚启珅,生怕他沾惹到半分不好的,只是这也不是一个长久的法子。
堵,不如疏,与其时时刻刻小心谨慎的防备着,倒不如让他自身觉察到那些恶,打心眼厌恶了那些恶习,不用她防着,姚启珅就自动远离了那些龌龊。
想着姚可清那句以恶制恶,姚启珅心里的念头是动了又动,终究是无法做到比郑映卿更恶……只能歇了这个念头,转头找姚可清求救去了。
姚可清对于姚启珅并没有学郑映卿的做派感到很欣慰,言语间便带了几分自豪,“你不喜他,便远着他,若不能远离,便视若无睹,你若本心清明,自然不怕他歪缠!立身当正,心无旁鹜,即便是他再胡搅蛮缠,也不能让你改变本心!”
姚启珅点点头,“姐姐说的是,是我想岔了!如今我困惑于此,皆是因为我心里对他的行事耿耿于怀,若是我就此抛下这想法,他于我自然是没得干系了!”
姚可清满意得笑道,“就是这个理,你越是把他当回事儿就越放不下,索性不当回事儿了,也就没得大碍了!”
姚启珅豁然开朗,再碰上郑映卿时也就淡然了,任郑映卿如何作怪也只是一笑置之,转头就抛之脑后了。
对于姚启珅的转变,郑映卿是极不喜欢的,再三挑衅姚启珅,姚启珅皆是无动于衷,郑映卿顿感挫败无力,倒是自此真的甚少歪缠姚启珅了,再加上科举将近,郑夫人也发了狠将他拘在府里,请了高才教他破题,姚启珅这才真的安静下来。
待到秋试,方家只有方牧临一人下场,但是因为方牧临的学识摆在那里,倒是无人担心方牧临中举与否的问题。
不过秋试前下了一场雨,许多熬夜苦读的学子都感染了风寒,便是方牧临也不例外。
这下苏珍可急坏了,火急火燎的跑来找姚可清。看着苏珍嘴角的疮泡,姚可清忍不住笑了,“这都穿夹衣了,怎么珍姐姐还上火了?”
苏珍知道姚可清在打趣她,但是她来之前就料到姚可清肯定也笑话她的,便佯装气狠狠道,“可不是嘛!前日子厨房得了一扇黑山羊肉,说是大补的,这不?补过头了!”
姚可清笑道,“黄连最是清火了,赶紧炖一碗黄连喝了就好了!”
苏珍扑哧一下笑了,“你这小没心肝的,要苦死我呀!”
姚可清嘴角一挑,“我可不敢,回头该有人打我了!”
苏珍心知姚可清说的这个有人是指方牧临,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念及方牧临偶感风寒,不由忧心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只能跑你这里来了!”
姚可清安抚道,“没事的,外祖母特意派人送信来了,不过是些微有些咳嗽,不碍事的!”
苏珍听了略微放心了,还是忍不住担忧,“咳久伤肺,可不能大意!”
姚可清只好道,“真的不碍事的,外祖母都说了,过两日大表哥必然就好了!只是大表哥少有才名,外头不知多少人盯着大表哥看呢,若是这次大表哥名次不理想,怕有人要就此做文章了!再者也叫大表哥心里松快一些,免得太过有压力了!”
苏珍这才放心了,“如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