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的语气很轻,但是端元公主听的清清楚楚,却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晨儿她怎么可能自杀呢?
姚可清也分外震惊!安平郡君不像是那种想不开会自尽的人呀!
宋子清艰难点头,“是真的!郡王爷的手就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若不是郡王爷伸手拦了一下,只怕……”
只怕安平郡君早已……
“晨儿这是怎么了……”知道宋子清说的实情,端元公主一时想不通安平郡君为什么这样做,不由失神了。
“是她的侍女给我送信来我才知道的,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我就给你送了信!”
“是不是又跟东府那边有关系?”想起卫四夫人,端元公主突然愤恨起来,“去年就是他们闹的,大过年的将晨儿逼走了,今年又不安分了!”
宋子清不置可否,端元公主就知道真的是东府那边的缘故了,越发的生气了,“他们也太不知足了,这些年要不是靠着晨儿,靠着郡王府,他们哪有潇洒日子!如今却盯着郡王府不放了!早知道当初父皇要夺了韦郡王的爵位的时候,我就不该求情的!”
多年前韦郡王醉酒误事,皇上一怒之下要夺爵,那个时候端元公主跟安平郡君交好,不忍心安平郡君受到伤害,就找皇上求情,皇上看在端元公主的面子上,只好从轻发落,罚俸三年了事了。
“安平她自有主张!”
“自有主张?她的主张就是不要命了?”端元不由怒了,“她对外人都狠得下心来,唯独对那一家子人百般忍让!她忍的住我可忍不下!”
端元公主心里憋了火气,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回头才发现姚可清,她在宋子清安平郡君等人面前是惯耍了脾气的,但是第一次在姚可清面前这样,多少有些难为情。
“咳咳~”咳嗽一声,转了话题,“大半夜的叫你来一趟,辛苦你了!”
“郡君待我不薄,我理当来这一趟!”安平郡君待她是真的好,莫说只是跑一趟,便是让她为安平郡君做什么她也绝不会推辞。
说话间到了岔路口,该分开了,端元公主自有护卫护送,但见姚可清随侍单薄,恰巧宋子清就在一旁,便要宋子清送姚可清回去,“表哥一定要将可清好生送回去,不然晨儿醒了肯定饶不了我的!”
但是如果安平知道我送了她回去,就该饶不了我了。
白天两人之间刚刚发生了一段尴尬的小插曲,此时想到要与姚可清独处,宋子清不由微微脸红了。
端元公主不知白日的事情,瞧见宋子清的脸色,忽的明白了什么,但见姚可清一身正气,倒也乐意帮宋子清一把,越发催着宋子清让送姚可清,“你可得好好把人送到长乡候府!一步都不许偷懒!”
又嘱咐姚可清,“他若是送到半路就跑了,回头你告诉我,我让姑母罚他!”
“多谢公主!”姚可清推辞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好囫囵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