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正要去看大姐呢,正好与陈夫人一道!”姚可清静静的看着朱氏道。
“这样倒是正好了!那陈夫人就随二小姐去吧!”朱氏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催促着她们二人离开。
姚可清一走,朱氏的脸就垮下来了,冲一屋子伺候的下人问道,“刚刚是谁去传话的?”
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战战兢兢的站出来跪下了,“是奴婢!是奴婢去的!”
朱氏问,“三小姐真的感染了风寒?”
“奴婢,奴婢不知!”丫头突然带着哭腔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没见到三小姐?那你如何传话的!”朱氏又问。
“刚刚夏香姐姐吩咐奴婢去叫三小姐过来,说是夫人您吩咐的,奴婢出了院子,路过幽篁馆的时候碰上莲衣,莲衣问奴婢去哪儿,奴婢就老老实实的都说了,然后莲衣就硬拉着奴婢去找红玉姐姐,奴婢挣脱不得,就被她硬带着去了,然后莲衣就把奴婢说的话都告诉给了红玉姐姐,再后来二小姐就出来了,带着奴婢回夫人这里了……”
原来这丫头根本就没见到姚可怡的面,朱氏气的脸皮涨紫,半天说不出话来,蓦地却又泄了气,她没想到自己才动了一点儿心思就被姚可清识破了。
好不容易通过斗垮小苗氏一事修复的感情可不能就这样土崩瓦解了,在长乡侯府专权数十年的小苗氏都被她斗倒了,自己这样一个根基不稳的外乡人,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更何况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朱氏的眉头皱了又展,展了又皱,好半天才对地上跪着的丫头挥手,“你下去吧,就当没这回事儿,若是敢再多嘴,我可不会轻饶!”
丫头千恩万谢的走了,夏香却替朱氏鸣不平了,“这小蹄子不将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对二小姐言听计从,夫人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了?要是别人有样学样可怎么办?”
“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的可不是她!”朱氏看着夏香,眼里的不满是再也掩饰不住了,“夏香,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看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一直容忍着你,可你却不知悔改,屡屡挑拨我跟二小姐的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只是一直以来我想着弟妹人都不在府里了,我也就没必要揪着以往的那些事不放了,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可就不要怪我容不下你了!”
“夫人,奴婢也是为夫人着想呀!这丫头不听夫人的吩咐也是事实呀!”夏香还在狡辩。
“我刚刚明明是吩咐你去给怡姐儿传话的,可你转头就找了这么一个丫头去,是,你是大丫头,不必做传话跑腿这样的小事,但是你让这样一个谁都欺负一把的打杂的小丫头去传话,还让她从幽篁馆门口过,你的打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夫人,奴婢冤枉呀,奴婢并不知道她会从幽篁馆门口过!而且奴婢是刚好看见她有空,才叫她传话的,夫人明鉴,奴婢怎敢对夫人有二心呢!”说完,夏香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朱氏却不为所动,“哼!你知道你素来能言,我也没心思跟你费口舌,只要让人搜了搜你的屋子就知道你究竟有没有二心了!”
夏香脸色一白,再也不敢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