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回信,余若涵就真的带着针线登门了。
“屋子里乱了些,请多多包涵!”姚可容不好意思道。
姚可容马上就要出嫁了,还住在姨娘的院子里,怎么也不像话,前不久朱氏才将厢房收拾出来给姚可容住,姚可容才搬进去没几天,东西都还没理顺。
余若涵见屏风上还搭着半成品的绣活,再看姚可容一脸平顺的笑意,想来姚可容对这门婚事是及其满意的,不过是个庶女,却能嫁给侯府世子,而她堂堂嫡女,竟然只能嫁个碌碌无为的无名小卒,心里越发不平起来。
“这是哪里话,我瞧着倒比我屋里还整齐!”余若涵拿过桌上姚可容绣好的一叠帕子看了看,手艺确实好,比她好了不少,所以她借口来请教姚可容刺绣技艺,她家里人也没怀疑。
“我这两天绣牡丹,怎么绣都觉得绣的不像,妹妹帮我看看吧!”余若涵将自己带来的绣品拿了出来。
论年纪余若涵比姚可容略大,所以称姚可容为妹妹也不为错,但是姚可容却误会成了另一个意思,殷勤的指点她绣艺,“你再把线分细一点儿,绣出来就好看了!”
余若涵一边听着姚可容的指点,一边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眼看到了吃中饭的点儿,还没消息传来,余若涵就有些急了。
看到余若涵一脸不耐,姚可容以为她是厌烦了,忙道,“咱们先歇歇吧!”
“好!”余若涵心不在焉的应了。
这时丫头们送上姚可容的午膳,连带着余若涵的那份也送来了。
“我们家都是各自吃饭的,你便在我这里吃些吧!”姚可容携余若涵入座。
余若涵推辞一番便坐下了,心里装着事儿,便有些食不知味,吃罢饭了,漱口的时候,她那消失了许久的丫头才回来,但是脸色并不好,余若涵心里一慌,借口更衣,带着丫头去了净房。
“怎么了?没得手吗?”
“奴婢想尽法子,也没能出二门!”丫头叹道。
“门禁竟这样森严?”余若涵讶异道。
“二门口有个小亭子,桌椅茶水一应俱全,看门的婆子就坐在里头,不比别的府上,都是站着当差的,连个躲懒的时候都没有,奴婢找不到机会,就想等她们换班的时候趁机出去,不想她们换班的时候竟然是关了二门再交接的,奴婢没得法子,只能回来了!”
“这可怎么办……”余若涵急了,她的法子就用不上了呀!
“小姐……”丫头欲言又止,“奴婢刚刚打听到了一些事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说来……”
“听说姚大公子甚宠他身边一个叫银翘的婢女,为了这婢女,曾经还跟姚二夫人打过擂台,把姚二夫人都气的背过气去了……”
这样一个人就更不是良配了,余若涵越发决心不要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