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明年就要及笈,所以今年的生辰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并不想大办,推脱没有时间大办,只让厨房做了桌酒席一家子一起吃了顿饭就算做寿了。
饭后姚可清才真正忙起来,她要赶去赴约,先是赴安平郡主的约,安平郡主还带来了端元公主给她的礼物,一对翡翠华胜,宫中制造的精品,连安平郡主都夸,“这是今年元宵元元得的赏赐,当时可是让不少宗室女眼馋呀,她倒舍得给你!”
姚可清拿着华胜感叹,“这东西也不知我要写多少字才能抵了!”
安平郡主听了哈哈大笑,“我的礼物不用你拿字来换!”说着将手里的小盒子递过去。
姚可清打开看了,里面装着似乎是一对银制的香熏球,安平郡主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香熏球,这里头都是有机关的,镂刻兰草的那个里面藏了毒针的,按下开关,兰花的花蕊就会吐毒针来,刻梅花的那个里面装了信号弹,往地上一丢就炸了!”
姚可清一脸黑线看着做工精致的香熏球,幽幽道,“这个我也用不上吧...”
安平郡主玉手一挥,“你确实不怎么用的上,你就当普通的熏香球用吧,这个是做给间客用的,我就顺手多做了一个给你!”然后就顺手给姚可清挂在腰间了。
安平郡主这才注意到姚可清的打扮,一身月牙白的对襟窄袖绫裙,外罩缕金茜红色披帛,腰间束着淡青色掐牙的腰带,在腰间一侧还垂了一缕丝绦,脚下的鞋也是全新的并蒂莲花纹的绣鞋。
这是精心装扮过的,再细看姚可清脸上,略施粉黛,指甲上也是新染得丹蔻,安平郡主便知姚可清还要赴别人的约。
“我就不留你了,还有人等着呢!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爽快就出来,原来是打着我的幌子去会情郎呀!”
将姚可清闹了一个大红脸,几乎是落荒而逃。
安平郡主口中的情郎宋子清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姚可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语气幽怨,活似怨妇似的。
姚可清知道自己比约定的时候来晚了些,已是理亏了,宋子清又是这样一副口气,直让姚可清觉得自己越发罪过了,忙解释,“在晨儿那边多耽搁了些时候,路上马儿又使性子不肯拉车了,好容易哄好了马,结果就来晚的!”
宋子清哀怨叹气,“你宁愿去哄一匹马也不肯哄哄我!我还不如一匹马呀!”语气惆怅又寂寥。
姚可清止不住脸红了,“好歹我今天生辰,你还跟我计较这个!宋将军是带兵惯了,将我当手下的兵管着吗?”
宋子清却不依不饶,“哄哄我好吗?我今天不开心!”
姚可清一惊,正色道,“怎么了?是不是驸马那边...?”
驸马因为私生子一事跟长公主僵住,至今还留在平洲不肯回京,宋子清无奈,只好一边先行回京去军营里代替驸马处理事务以掩盖驸马离京之事,一边打探那个孩子的来历。
宋子清挑眉,“那倒不是,那事儿已经有了眉目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