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苦笑了一声,聪明如她,他就是一个字也不说,她还是猜到了,猜的还那么准。
“驸马将那个孩子接了回来,养在外面一处宅子里!”
宋子清说的是“驸马”,而不是“父亲,”姚可清心里一震,看来是出大事了!
“长公主她……还好吗?”
宋子清愣了许久才道,“还好!”
这并不是宋子清过去提及长公主时的神态和语气,他对长公主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疏离?
“那你了?”姚可清抬头正视着宋子清问道。
宋子清看着那双清明透亮的眼,几乎不敢直视那双眼,在那样澄净的目光下,他所有的不堪都无处遁形,心里忽然有一种难以压制的悲愤,命运为什么如此不公,要这样对他!
宋子清的再次沉默让姚可清失去了再次开口的勇气,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起来。
她跟宋子清虽然认识已经很多年了,也定了亲,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她知道他帮今上做一些隐秘的事,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就连她自己,也有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从来不问他这些。
之前他们之间十分有默契,很多话她不说他也能领会到,这让她心里有些小雀跃,可是也仅此而已,他能为她分担,但是对他她却无计可施。
许多事他宁愿自己扛着,却对她只字不提,那么她对他而言究竟算什么?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对象吗?连与他共同面对困难的资格都没有!
姚可清突然站起身来,“我该走了!”
走过宋子清身边被宋子清拉住了,“别走,维维,别走,好吗……”
声音里带着丝丝哀求,向溺水的人最后的呼救透着绝望,姚可清听的心里一阵阵发酸。
姚可清盯着脚边那瓶没喝完的酒良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将那瓶酒拿起来,仰脖灌了下去,酒是好酒,清香扑鼻,但是对此时的姚可清而言却觉得格外的辛辣刺喉,难以下咽。
喝的太急,许多来不及咽下的酒水全顺着嘴角流下在胸前湿了大片的衣襟,宋子清没料到姚可清突然有此举,忙去抢酒瓶,但是姚可清死死抓着不松手,争抢之间余下的酒泼了姚可清一脸加一身。
姚可清将空酒瓶往地下一掷,一声脆响酒瓶碎了,姚可清掏出帕子想擦把脸,却发现帕子已经被酒湿透了,胡乱在脸上擦了一通,将帕子也丢了。
踢着酒瓶的碎片,姚可清问道,“酒就这么好?让你宁愿跟它一醉方休,也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抔杯中之物是不是?”
宋子清拦住姚可清,免得碎片扎伤她的脚,“酒一点儿也不好,可是你……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