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长公主眼前,安裕瑚就再也不加克制了,看着姚可清冷哼了一声,“真是倒霉,怎么哪哪哪儿都有你!要我说,都是快要出阁的人了,就本分一些在家绣嫁妆吧!别出来招人眼了!”
姚可清瞟了安裕瑚一眼,忽的一笑,“安二小姐也说了,是你说,我可不这么觉得呢!对了,我依稀记得安二小姐还长了我数月,不知安二小姐的出阁之日在何时呀?既然安二小姐也来了,想是嫁妆已经绣好了吧?”
安三夫人眼界甚高,等闲人家都看不上,只是安裕瑚又没有个兄弟可以帮衬,离了皇后母家这一点儿虚无的荣耀,就无一长处了,稍微讲究一点儿的人家又怎么看得上安裕瑚?至此安裕瑚便高不成低不就的这么耽搁着了。
忒大的年纪却还没有许亲,这是安裕瑚心中最大的痛事,被姚可清直直戳破,气的她胸膛一鼓一鼓的直喘粗气,想也不想抬手就一巴掌甩向姚可清。
众人惊呼,一愣眼,安裕瑚的手腕被姚可清稳稳的嵌住,不由都松了口气。
安裕瑚用力挣扎,始终挣不开,脸色越发涨红,姚可清突然松开手,安裕瑚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狼狈,自知打人是自己理亏,安裕瑚愤恨的揉着手腕离了人群,往园子中心去了。
安裕瑚吃瘪,宋兰芝心情大好,主动走上前跟姚可清说话,“她仗着是安家的人,跟老夫人沾着亲,又有皇后娘娘疼爱,横行霸道惯了,偏心眼又小,容不得人,不管有理没理都要与人理论一场!”
可见宋兰芝是安裕瑚手里吃过亏的,所以才会如此愤慨,此刻见安裕瑚在姚可清手下落败,心情顿时大好。
姚可清只是友好的笑笑,并不接话,宋兰芝也不介意,接着道,“许了亲的人就不能出来交际了!这是什么歪理?我可从来没都没听说过,就她管的宽,母亲都不管着的,偏她来说嘴!”
原来宋兰芝也是待嫁之身,刚刚安裕瑚那番话虽然是讽刺姚可清的,却不甚将宋兰芝也捎带进去了,难怪宋兰芝如此气愤不平了。
宋兰芝说了这么多,姚可清不回应也不好,只好道,“是呢,我倒也没听说过,只是一般订亲之后事务纷杂,出门自然要比往常少了!”
“就是!”宋兰芝附和道,“旁人不出去难道就是不能出去了吗?寻常亲戚间走动也不许了吗?罢了,不提这个了,我带你逛园子去,去年公主府大改过的,有好些景致我都还没瞧过呢!”
宋兰芝如此热情,瞧着也是一派坦诚的模样,姚可清倒是不疑心有别的,便与姚可怡跟在宋兰芝身旁赏公主府的景色了。
姚可清来长公主府的事已经传开,有些人就坐不住了,比如圆儿,比如蓉蓉。
蓉蓉这两年被圆儿欺压的很了,不敢随意出头了,便是心里有些许涟漪,面上却还能忍住,就等着看圆儿什么时候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