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光了,独安裕瑚还留着,安裕瑚见姚可清都走了也不见长公主发作,安裕瑚急了,又跑去见长公主,却被连嬷嬷拦在门外,“公主正在休息,安二小姐可有要事?”
连嬷嬷不如宫嬷嬷好说话,安裕瑚不敢硬闯,只得道,“我要回家去了,想去跟公主辞别!”
连嬷嬷道,“公主正在休息,不便打扰,小姐直接回去就是了!再者小姐也是常来的,不必拘泥于此,少一次两次也不打紧的,公主醒了,老奴自会禀告公主!”
安裕瑚心有不甘,却不敢在长公主府放肆,只得不甘不愿的走了。
目送安裕瑚离开,连嬷嬷进殿复命,“老奴已经将安二小姐打发走了!”
“嗯!”长公主点头,点了点桌上那封信,道,“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连嬷嬷和宫嬷嬷对视了一眼,宫嬷嬷率先开口道,“老奴觉得这叫事儿虽然安二小姐有些夸大其词了,但是也未必不是实情,不然蓉蓉何必要越过公主跟姚二小姐诉苦呢?这封信是恰巧落在安二小姐手里了,安二小姐又跟姚二小姐不合,这信才能被送到公主面前,只是不知没有被人发现的又有多少?”
长公主听了并不言语,又看向连嬷嬷,连嬷嬷这才道,“宫嬷嬷说的有理,只是老奴倒有些别的看法!素来听闻姚二小姐不理庶务,更不理会下人间的纠纷,她连自己府上的事都不管,又怎么会管公主府的事?再者姚二小姐是读书人,也是明事理的,不会不知道规矩,又怎么会随意插手别人府中的家务事?况且一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又焉知不是蓉蓉刻意写了这样一封信,又故意让安二小姐拿到,为的就是让这封信能到公主面前,若是公主信了,从此恼了姚二小姐,那姚二小姐进门必定不得公主喜欢,姚二小姐不得公主喜欢,那她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宫嬷嬷笑道,“老姐姐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看来倒真是不好评断谁对谁错了呢!”
连嬷嬷也笑了,“公主自有定夺!”
长公主道,“我倒觉得连嬷嬷说的更在理,这孩子眼睛清亮,自有一股正气在里头,不似那般好家长里短的性格,况且只是兰芝悄悄跟我说蓉蓉和圆儿在园子里吵起来了,刚好被她们碰见,兰芝正尴尬,她却只若未闻,可见她心思正着呢!况且自从宝珍的事之后,裕瑚就一直跟她不对付,就是在宫里,也要跟她针锋相对的,不过可清这孩子识大体,不跟裕瑚计较,可偏偏裕瑚心眼小!唉!”
很明显,在这件事上,长公主更偏向姚可清一些,宫嬷嬷心下了然,“不管怎样,蓉蓉写这封信就是坏了规矩,她在信里写的十有八九也是实情,早就听说圆儿这婢子很是有些拜高踩低,这件事两人都有错,一起罚了才是!”
“是该罚!清儿不在家,这些丫头们也都闲了,大抵是无事可做才要掐尖斗嘴打发时日,便给她们找点儿事儿做吧!”长公主想了想道,“宫里的宫女们都在给边关的将士缝制冬衣,咱们也凑个热闹,领了布匹棉花回来,让她们也好有点儿事做!算算大约还有半个月时间兵部就要给边关的将士们配备过年的物质了,这半个月的时间做个十件不成问题,那就一人做十件东西,限时半个月,若是不按时完成,就罚二十大板,逐出府去!若是草草完成,敷衍了事的,就罚每日清晨给厨房担水三个月!”
半个月做十件冬衣,时间很赶,定是没有时间再去与人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