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主殿下,必然不会说这种话。”和尚看了白衣一眼,终于也还是叹息了,“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会是施主来到这里。”
“和尚你不要和我打哑谜,要说的话就快点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耗在这里。”白衣没有理会和尚的话,他依旧执着地想要知道真相,事情纷乱如麻,唯有快刀斩之。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仔细说来,其实和你听过的版本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有一件事,只有我和那个人才知道。和尚度化了那么多人,一直都在找那个人,却始终没有结果。”
和尚顿了顿,发现白衣没有询问的意思,随即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乌袍和观音禅院的恩怨,并非和世人所想的一样,是因为这件珍贵非凡的锦斓袈裟,而是因为一个人。”
白衣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头顶上的佛光,但是依旧没有说话。他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并不习惯在别人说故事的时候插嘴。
“如你所想,这一切的缘由就是我的师兄。”
“我师兄小名叫六子,是观音禅院的住持,德银方丈所领养的孤儿。而德银方丈也就是我和师兄的授业恩师,是和乌袍所结怨的那个人。”
“当时,我和师兄因为资质出众,远超其他的师兄弟,而被方丈选做观音禅院的继承人。下一任方丈定然是从我和师兄之间挑选。”
“师兄德行出众,但是心地纯净,不愿意和我争夺,就选择了在那个时候入世修行。那时的我还沾沾自喜,以为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了结了。但是我没有想到,还没有到三个月,师兄却突然回来了。”
“施主知道和尚当时是怎么想的吗?”苦和尚忽然问道,他的神色有懊悔也有庆幸。
白衣却有些不屑地瞥了和尚一眼:“这还用问,自然是觉得你师兄是突然后悔了,想要和你争这方丈的地位。而且更让你怀疑的地方,定然是你这师兄一回来并没有和你解释半个字,反而直接去找了方丈吧。”
苦和尚脸色有些僵硬,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施主确实和传闻中一样神思敏锐,若是师兄一回来就与和尚见上一面,和尚也不会知道后来那么多隐秘,更不会明白和尚的授业恩师德银方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和尚原以为师兄去找方丈是准备私下里定下下一任方丈的名分,毕竟虽然同为观音禅院最杰出的弟子,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师兄确实比我德行出众,佛法精深,而且也更得方丈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