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陆炳和黄迪坐在了秦淮河岸边,陆炳赞道:“夫子庙秦淮河一条线,都是红灯区啊。”
“啥叫红灯区。”黄迪晃着腿数着摊开的银两,陆炳说道:“就是青楼记院的聚集地,我记得民国时期有个叫朱自清的人,写过一篇文章叫《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今曰一见果然不凡。”
“自然不凡,今夜注定更加不凡,咱们连抢六家青楼,那些老板该哭了,哈哈哈。”黄迪说道。
陆炳也是笑答道:“我听你说拉我去青楼玩,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带我去抢掠,真刺激,不过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开青楼的都是不忍富商或者不务正业的官员,去玩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为富不仁的商人,贪赃枉法之官员,要么就是上述这些人家的公子,咱们不抢他们抢谁的。老弟,一会儿离别的时候你我兵分两路,把银两分成四份,咱们一人取一份算是辛苦钱,剩下的都扔到民居里,让穷苦百姓常常甜头。”黄迪说道。
“我去,弄得和《会飞的子弹》里演的一样。对了黄兄,你说现在要回去,敢问今曰一别何时才能相见?”陆炳略有悲伤地说道。
黄迪摇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得回到上次你见的那人身边去,不然必定有大乱子。”
“你还要回到那个昏君身边为他效劳?哥别去,有危险!”陆炳叫道。
黄迪一愣随即说道:“昏君?何出此言?”
“天下人皆知朱厚照是个昏庸之主,你回到他身边为他卖命,难免受天下人唾骂啊,黄兄,你可要三思。”陆炳说道。
黄迪沉默许久呵呵一笑说道:“天下人?天下人懂个屁,一点脑子也没有,陆老弟,你不是常人,别人懂得你不懂,别人不懂得你却知道一大堆,你说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来自未来,我信你,所以我不怪你,但你千万不要再说圣上是昏君了。”
陆炳不觉得有点激动,之前两人在抢掠之前喝酒时,陆炳无意间说过自己的身世,说完后有些后悔,认为黄迪不会相信自己,还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吐露出来了,非被别人当成神经病不可。怎曾想黄迪信了,相信陆炳所说的,对未知的尊重是出于对个人的信任,信任是生死相托的前兆。
即便如此,陆炳还是坚持这自己的观点,于是说道:“黄哥啊,我的亲哥哥,你为何总爱跟别人唱反调,你看朱厚照他玩弄军权,把大军拉到北疆去供他玩耍,他昏庸到任用歼臣打击忠臣义子,还修豹宫收集天下稀奇古玩,抢掠民间美女。朱厚照不务朝政,没事儿就爱跑出去游山玩水,弄得天下百姓跟着受苦受累,所过之处鸡犬不宁,百官也得随之出行,浪费国家钱粮,这等皇帝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黄迪点了点头说道:“有理有据,倒是讲道理的多,陆兄弟,若是让你现在去当龟公,你会怎么样?”
“我,为什么让我当龟公啊,我定是不从啊。”陆炳不解的答道。
黄迪却说:“非让你当不可,你会好好干吗?”
“违心之事我自然不敢保证完成得好。”陆炳照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