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西北邪教,准确的说应该叫萨满鬼巫,他们并不是这几年新兴起来的产物,在史料记载之前,鬼巫就存在,虽然分支很多,但却有总教和教主之类的存在,在整片北方草原上十分盛行,被蒙古人尊称为腾格里,也就是天的意思。
在大明之前,不管他们叫做胡人契丹还是匈奴,总之每个种族和部落都有鬼巫的身影,鬼巫的地位也极高,权利也很大,在战争中经常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对外的攻伐和对内的政策,都需问过鬼巫后才能顺利实施,少有霸主不听从鬼巫的话,却英年早逝,至于原因就不详了,对外宣称是受到了天的惩罚。
到了元时,鬼巫达到了鼎盛,还和中原发生了巨大的冲突,虽然发生这一切的年代不算久远,按说应该有机可查也有史料记载,就算口口相传也能流传下来,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鬼巫这段时期的事情却被抹去了,至今都很少见,好似在避讳着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陆炳因为要知己知彼,所以特意研究过鬼巫,可是却发现了记录全无,只有只言片语提到的情况,完全不符合鬼巫曾经的盛世而应有的记载。陆炳感到很奇怪,可又摸不清头脑,但在不久之后,他就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因为鬼巫牵扯到了另一个组织,所以只能在历史上凭空消失了。至于那个组织在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下也早已覆灭,但却依然带给陆炳无穷的隐患。甚至对大明的政权起到了深刻影响,导致了日后长达五年的动荡和腥风血雨。
言归正传,在天顺末年成化初年。鬼巫就开始再度传入中原了,最初时节并未引起中原人士的注意,结果未曾想到邪教如同星火燎原一般迅速在中原各地燃起熊熊烈火。他们信奉就是鬼巫本身,鬼巫既是天也是神,是人中的智者和真理,而鬼巫神崇尚血腥祭祀,所需要的东西十分灭绝人性且暴力恶心。至于伦理上更是一塌糊涂,与汉文化不能融合到一起,甚至有悖于汉文化。所以中原大教佛禅道儒等都不太能够接受。
百姓通常都是易被蛊惑的,而鬼巫虽然是异族的信仰,但传教徒各个能说会道,给人洗脑之后让人逐渐对此教变得深信不疑。本来中原各教虽然看不惯鬼巫的信仰。不过也不好干预。本着无为而治和事不关己的双重态度,就慢慢的默许下来,过着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的日子,倒也算得上和平相处。
到后来,鬼巫的信徒越来越多,所做的也越来越过分,信徒家中经常发生满门**,或者绝食而死的事情发生。认为这是一种飞度,故而被“正道”人氏称为邪教。
更过分的是。他们聚众闹事,导致朝廷开始注意起来,中原官员自古喜欢一刀切政策,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所以大力打压各种信仰,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大题小做,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这下中原的各教可不愿意了,各教中的武林人士也因为可能会以武犯禁被列为打压对象,所以必须斩其源头,才能打破格局解现在的危机,故此武林人士开始围捕鬼巫与其信徒。
在朝廷和武林的双重打压下,鬼巫慢慢走向了落寞,加之本来就根基不深所以也就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以上所说的是鬼巫,而非萨满鬼巫。
萨满是蒙古人所信奉的神,而萨满鬼巫则是蒙古鄂尔多斯部的信仰,萨满鬼巫属于鬼巫的分支,比起鬼巫更加偏激和具备邪性。
鄂尔多斯部自天顺年间驻牧河套之后,萨满鬼巫才慢慢开始在鄂尔多斯扎根下来,并慢慢向大明边境蚕食的,不过范围并不大,也参与过鬼巫对明朝内部的传教,但参与的并不多影响也不广。
鄂尔多斯部所驻扎的一片区域,经过给明朝皇帝上奏请示之后,大明基于太祖的不征遗训以及羁縻和朝贡政策并行的大方针下,“大方”的把这块地批给了鄂尔多斯部,从此此地在大明历史上称为鄂尔多斯。
这些年鄂尔多斯与朝廷总有些小摩擦产生,鄂尔多斯更是几次嚷嚷着要刀兵相见,为了避免战事,嘉靖皇帝朱厚熜即位之后,一改先前正德皇帝朱厚照对鄂尔多斯部严苛的打压政策,反倒放宽了对鄂尔多斯的监察,包括之前早就被打压的在中原几近灭绝的邪教鬼巫,当然鬼巫已经灭亡,现在是萨满鬼巫。
于是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邪教加上萨满两字又再度死灰复燃了。中原武林以正道自居,但这并不是他们与邪教正面冲突的原因,萨满鬼巫和鬼巫本来就差不多是一回事,于是也因为先前的打压怀恨在心,所以此次传教的教义其中有一点就是,不信我教者非我族类,教中人氏可共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