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表态,庾庆顿时松了口气,本来门内的三位师兄就跟看他不顺眼,若是连小师叔的徒弟也如此的话,那他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否则他哪能一下拿出十万两来,当然也有试毒后的补偿意思。
总之现在乐开了花,乐呵的像是偷到了鸡的狐狸,笑容可掬,搂着虫儿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就知道虫儿不会负我,也不想想,咱们那是什么交情。”
虫儿跟着低头傻笑。
“对了,你师父既然跟你讲了观里的事,那我赴京替考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庾庆突想起而问。
虫儿点头:“知道了,公子不是阿士衡,但考出那成绩的依然是公子本人啊!”仰望的目光中依然是崇拜神色。
“唔…”庾庆抬手摸了摸小胡子,乐呵呵着把这个问题含糊了过去。“碰巧,碰巧,是你泄露考题的功劳。去吧,去你房间看看吧,缺什么就去准备什么。”
一听就明白的,具体怎么考上的那么好的成绩,小师叔依然没有告诉虫儿,就如同瞒着那三位师兄一样,涉及到真传弟子的事依旧在保密。
房间里确实差点东西,庾庆唤了孙瓶来,让她陪虫儿出去逛逛,顺便让虫儿见识一下幽角埠。
待到采买回来,搬东西的动静也惊动了南竹和牧傲铁。
两人发现虫儿居然要跟庾庆住一起,当即不乐意了,将虫儿拉到了一边提醒,针对庾庆的一堆坏话不可避免。
两人却没注意到,说着说着,虫儿的嘴巴渐渐噘了起来,渐渐有点不高兴了,觉得这两位师兄不太好。
尤其是说到庾庆贪财这个事上,虫儿非常的不认同,他记得许沸当初把他送给庾庆时,也指责庾庆贪财来着。
可他事后听说了那个天下传唱的故事,探花郎灾区散尽钱财救灾民,自己落得个身无分文进不了城。当时听人说起时,虫儿感动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方知许沸所言不实,没想到如今两位师兄也是不安好心。
他太知道庾庆有多好了,在他还是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时,就感受过庾庆无微不至的关怀。
怕他吃不好,偷偷给他带好吃的。
怕他睡不好,帮他安排更好的宿眠场所。
怕他途中奔波太累,给他安排马车坐。
当他遇到危险时,也是庾庆不计艰险,拼命去营救他,甚至是扛着他在深山老林里逃命,将他安全带出了古冢荒地,否则焉有他的今天。
能对他一个下人如此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坏人?
当许沸说庾庆都是为了钱的时候,他曾动摇过,后来听到探花郎救灾民的故事,他悔恨,自己怎么能怀疑“士衡公子”的为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眼下,刚刚,还主动给了她十万两,这能是贪财忘义的人吗?
反正是,南竹和牧傲铁越说,虫儿越不高兴了。
两人最终也没能拦住虫儿住庾庆那去。
“……”
目送抱着东西进了庾庆院子的虫儿,两人凝噎无语好一阵,感情白说了。
“这小子傻了么,人家拿你来试毒啊!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伤疤还在呢!”
南竹忿忿不平一通。
牧傲铁:“还年轻,以为他是掌门罢了,日久见人心,会懂的。”
掌门?南竹若有所思。
当晚,虫儿也开始了食用仙桃来修炼……
次日,妙青堂门外又来了名蒙在斗篷里的人,一看就是个女人,孙瓶迎客入门后,目送其人到了柜台前。
“贵客需要点什么?”
柜台后面的铁妙青客气询问。
来客抬双手,揭开了连衣帽,露出了清丽婉约面容,笑道:“夕月坊小鲜楼叶点点前来拜访,敢问探花郎可在?”
来者正是小鲜楼老板娘。
铁妙青略怔,旋即连连点头,“在的,在的,请跟我来。”
这个不用通报了,是庾庆特别交代过的,人来了可以直接带进去。
叶点点面带微笑跟着她进了后院,一路环顾打量此间,发现环境确实不错,能在幽角埠拿到这种档次的铺子不容易。
把人带到了厅堂,铁妙青请她稍坐,然后速去找庾庆。
不一会儿,庾庆快步来到了,一见安坐的叶点点,便哈哈大笑道:“老板娘,一别三年,越发漂亮了。”
他确实很高兴,一封信就能把人家给请来,说明人家认了小鲜楼的崛起有他的功劳。